玉露靈不禁打了個寒顫。
她躲到暮辰賓的身後,緊緊抓著他的衣,就像一個無助的人找到了唯一能救她命的稻草似的,探著頭道:“你怎麼老是陰魂不散?”
狂牛看她這神情,似乎是怕自己。
該死!
他真是恨呐,他這麼風流倜儻,英俊瀟灑的男人,外麵多少女人喜歡啊,而她不但不動情,反而怕他呢?
“你不去尋你那親愛的弟弟,跑這裏做什麼?”狂牛側頭問著他。
“我來這裏就是尋弟弟的。對了,我弟弟在哪?你快點交出我弟弟。”玉露靈用著要求的語氣對他說道。
她之所以各個城池滿地跑,就是為了尋弟弟,她做了那麼多努力,也做了那麼多犧牲,最終還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她沒什麼耐心了。明明知道是狂牛把弟弟藏起來了,可她卻拿他一點辦法也沒有。
她真恨不得殺了他!
“你不是已經有線索了嗎?還問我幹嘛?”狂牛漫不經心道。
“但是華夏城裏並沒有弟弟。”玉露靈語氣變得尖銳起來,情緒稍稍有些小波動。
“是你自己找不到,關我何事?”狂牛絲毫不為所動,反擺出一副玩世不羈的神態氣著玉露靈。
“狂牛,從頭到尾就是你抓著弟弟不放,沼澤牢房,是你抓走了他,你為什麼不肯把他還給我?”玉露靈的情緒又加重了一層,她指著狂牛怨道,眼裏浮動絲絲淚光。
暮辰賓看得出來玉露靈是真急了,他趕緊站出來說話:“二哥,這癡情可否得罪過你?”
“肯定得罪了,而且還得罪得不輕!”狂牛翹著二郎腿,一本正經的樣子說道。
“不知他何處得罪了二哥您?”
“他簡直該死!”狂牛深長的答道。
“你才該死!”玉露靈的情緒轟然炸了出來,罵道,“他與你無冤無仇,何來得罪?你就是看我不順眼,所以你才抓他報複我。可是,你報複我可以,請不要去傷害我的弟弟。”
狂牛抿著嘴一臉愚弄的笑意,雙手掌響亮的拍了幾下,道:“很好很好,全都被你說中了,玉露靈,你果然聰明絕頂啊。”
玉露靈氣得要吐血了,他要麼凶惡的跟老虎似的,要麼嘴裏就沒一句正經的話。他簡直就是個沒心肝的人,她都急得跳腳了,他還能這麼這麼……
她都不知道用什麼詞去形容他了!
她能想到的就是:可惡至極!
暮辰賓輕輕拍了拍玉露靈的細肩,安慰著她,接話道:“二哥,不要扯別的,就說他有什麼地方得罪過你吧?”
“他得罪我的地方可多了,比如他讓我很不舒服。我看見他,心就疼,眼也疼,嗓子也疼,總之……”
“總之全身都疼是吧?”玉露靈立馬打斷他,“既是這樣,你更應放了他,看不見,就不會疼了。”
“不可能的,我這人是睚眥必報的,他讓我不痛快一分,我便要讓他痛苦十分。”狂牛仍是那副神態說道。
家法是個直性子,她早就忍不住要開罵了:“狂牛,你不是很無恥,你是無恥到不知道讓人說你什麼好。我今個就把話挑明,你要不把癡情交出來,我就宰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