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認!你不是我的夫君,你是個騙子。放我走聽到沒?不然,我隻有死在你麵前,並且,我會自毀骨肉,驅其靈魂,化於天地之間,連屍體都不留給你。”玉露靈深惡痛絕的說著,布滿血絲的雙眼何其殘忍冷酷,攥緊的簪子如同是抵在敵人的脖頸處,隨時都有深入的可能。
“你就這麼討厭我?厭惡到了這種地步?”狂牛束手無策到了幾乎發狂的邊緣,他懸空的雙手撫著局促不安的空氣,緊張的神情,卑微的語氣幾近哀求了。
他的心如被刀在剜一般的痛,他狂牛這一生多麼的風流不羈,多少女子為了嫁他而費勁心機,而這女人偏是個另類,為了不肯嫁他而費勁心思。
可他偏偏就愛這種烈性女子,他承認自己對她是動了真心了,所以,他才會這麼在乎她的生死,甚至怕這根小小的簪子會奪了她的命。
“是!我非常討厭你,請你不要逼我做些作嘔的事情。”玉露靈扯著嗓子喊道,顧不上狂牛任何感受。
“作嘔?”狂牛原來是心痛的情感轟然升華至了憤怒,作嘔代表著什麼?惡心、厭惡?嫌棄?
他堂堂大男兒,頂天立地,威武不屈,戰場上流血不流淚,隻是為了心中那份偏執的愛,現已經放低了所有姿態了,卻還要遭受她的這番羞辱?
他強烈的感受到了那驕傲的自尊心受挫,在此時,已經被羞辱得一文不值。若不是這根簪子在要挾他,他會毫不猶豫的撲過去,看她會不會作嘔,就算是真的作嘔了,也會讓她從作嘔到嘔不出來。
他如獸的眼神,死死盯著她手上的簪子,他一定要奪下那根簪子……
“還不放我走嗎?”玉露靈見事態不好,她情緒上的波動升了一級,她知道狂牛的手段,他一定不會給她太多的時間拖延,所以,她必須當機立斷,對自己狠下心來……
她毫無耐性的運起那不太強悍的內力,一道隱隱泛著淡光的氣體浮在簪子表麵,隻待她發力了……
“走走走!快走快走快走!”狂牛無可奈何的投降,粗獷撕啞的嗓聲帶出了重重怒火,他先行走到門口,“嘩”的一下,為她打開大門,然後大步退到一邊,決不擋她道的模樣。
玉露靈仍不敢大意,急速退到大門口,喚出無敵從天上飛了出去。
狂牛見她走得如此幹脆利落,毫無留戀,他氣得將身邊的桌子凳子全部掀翻,然後又將整個洞房的布置統統毀掉!
這時,昕無痕和細水趕來,看到屋內一片狼藉,想都不用想,猜到了什麼事。
二人麵麵相覷,均不敢吱聲。
“傳達消息下去,全程跟蹤玉露靈,看她去往何處?”狂牛也沒有多作思慮,見二人進來,當機立斷的命令下去。
雖然憤怒,但他不傻,理智的頭腦告訴她,玉露靈不可能平白無故的鬧這麼一出,中間肯定出了什麼差錯,而現在玉露靈肯定去外麵約會那個人去了。
他倒想知道,在外麵等她的是何人?
玉露靈騎著無敵飛出涿鹿城,在與那冷風約定的地方見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