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是李戍的人,今天是林同,也不知道以後還有沒有……
李戍安排人送走了林同,自己根本不敢走。
要是沒從郎家帶回去那些東西,自己小命也保不住,所以要親眼看著才能放心。
但是,他回過身來看到的一幕,簡直要把他給氣死。
他吩咐的,人家根本沒有聽,反倒是跟郎家僵持住了。
“你們那麼多人,還怕她一個姑娘嗎?”他都快要被氣笑了。
“籲……”回答他的,是破空的一枚帶著犀利殺意的石頭,“噗”一聲,進了他的手臂裏,讓他“嘶”的倒吸一口氣,然後立刻狼狽的倒退了幾步,不敢直接暴露在郎萱的目光下。
“她就一個人,砸不死你們所有人,今天,林將軍受傷了,我們不將功折罪的,回去就是死罪,橫豎都是死,你們猶豫什麼?”李戍怒吼著,就是鼓動人家對郎家人動手。
不管郎家的存在對他來說,有多大的改變,這個時候,絕對是不能留了。
他萬萬沒有想到,手無縛雞之力,該靠著他而活的郎家人,竟然出了郎萱這麼個怪胎。
她在這裏短短的時間,竟然適應了。
而當初,他甚至都覺得她是最好拿捏的。
郎琪慶一直都跟在李戍身邊,保持沉默,想著兩邊都不沾惹,那樣的人話,就能明哲保身了。
可是,林同被傷,生死不明,李戍又被郎萱出手傷到了,他暴怒的不行,就直接把郎琪慶給推出來了。
“你去,你要不把生薑跟土豆拿來,你也不用回來了,”李戍威脅郎琪慶,沒了半點的敷衍之意。
“可……”郎琪慶遲疑著,有些不願意。
“你是郎家人,難道還怕她動手殺你嗎?”李戍恨其不爭的怒道。
郎琪慶躊躇了一下,想著好歹自己是郎家的長孫,就算郎萱要出手的話,老夫人肯定也會攔著的,就給自己鼓鼓氣,然後往前幾步。
他剛要說話,迎接的卻是老夫人的怒氣。
“萱兒,他要是敢上前一步,你直接打,往死裏打,”老夫人渾身顫抖的看著郎琪慶,滿懷冷意的說。
“祖母,”郎琪慶沒想到老夫人會這麼對他,驚愕的話都說不出了。
“我昨天就說過了,離開了,就不會再是郎家人,”老夫人的語氣鏗鏘有力,沒有半分的動搖。
郎琪慶滿臉陰沉,記起了昨天的情況,不以為然的說:“祖母,我是郎家長孫……”
“嗬,”老夫人冷笑一聲,打斷了他的話,諷刺的問:“好,你是郎家長孫,那你站在這裏,為的什麼?”
“那個……祖母,你們有東西,就拿出來吧,免得大家都生氣,”郎琪慶諂媚的笑著說。
犀利的眼神要是能殺人的話,老夫人都不知道幾次殺了郎琪慶。
“那你知道拿出了土豆跟生薑之後,你祖母我,沒吃的,沒喝的,會活活餓死嗎?”
“我……”
“你什麼?你現在還想往前嗎?”老夫人咄咄逼人問道。
要是郎琪慶後退,或者跟郎家人一條心,她可以諒解,可以讓他回來。
但他要是敢謀害郎家人,以後,他的生死,她絕對不會眨一下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