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裏的清晨依舊是透著一股淡淡的涼意,秦小川盤坐榻上,閉目調息功法,四周濃鬱的水屬靈力,使得地麵有些潮濕。
如今的秦小川,已是將水靈木兮訣修煉到了頂層,因為功法的緣故,他的修為比起同階之人更是強上幾分。
此時他早已是收了功法,但依舊是淺閉雙眼,嘴角藏著一抹笑意。每當他修煉起水靈木兮訣,他的腦海中便會顯現出小魚兒的容貌。
他這才知道,自己對於小魚兒的深愛,已經刻入骨髓,十年的分離,不僅未曾淡泊,反而如秦釀美酒,愈顯濃香。
“蕭長老....蕭長老....”
沉浸在美好回憶之中,突然被房外急促的敲門聲驚醒,秦小川立即睜開雙眼,眉頭微蹙,如今天還未全亮,如此匆忙喚醒自己,可是出了何事?
秦小川立即下床,打開房門,便見一弟子麵色焦急,拱手道:“長老,三清宗凡間出了大事,長老們都到大殿等候了!”
出了大事!
秦小川心中登時一驚,如今三清宗雖然實力凋零,但碧海閣並未進犯,又有雲嵐之巔在一旁監視,怎會出大事?
不等那人隨行,秦小川立即飛身而起,快速趕至大殿,隻見眾人慌慌張張,皆是朝大殿彙聚。秦小川進入殿中,望著眾人愁眉不展,議論紛紛,甚至就連夏侯淵都被請了進來。
緊接著,許長老麵色沉重的走了進來,望著眾人已經到齊,沉聲道:“諸位,東海三鎮近萬百姓......無一生還!”
秦小川聞言,雙瞳猛地一脹,眼中驚駭至極,近萬百姓,無一.....生還!
“許長老,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是啊,一夜之間,怎會發生這等慘事?”
......
殿內眾人大驚失色,惶恐不安,許長老見狀,立即大聲喝道:“諸位,據僥幸逃生的弟子來報,昨日一道血氣紅光驟然而至,力量強悍無比,幾位化神高手連麵都未瞧見,便被罡風震飛。那人血氣籠罩方圓十裏,靈力傾灑而下,三鎮凡人,血氣抽離身軀,融入空中血光之中,血光....揚長而去.....”
血光.....融血.....
秦小川聽他所言,腦海中登時想到霸天下與魔童,難道是他們二人為修行噬血魔功,才迫害了這麼多的凡人?
近萬條性命,他竟然沒有絲毫猶豫,簡直是傷心病狂!
秦小川心中怒火中燒,雙拳緊握,若是知道是誰所為,定要將其挫骨揚灰!
望向眾人,許長老又道:“此事事關重大,江宗主又在閉關修煉,所以在下以為,應當先請夏侯長老主持大局,助我們一臂之力,早日尋出凶手!”
秦小川麵色一沉,目光望向許長老,他竟然要借此時機,讓夏侯淵插手太清宗宗門內務。不過再望向其他長老,眾人眉宇中皆是有股擔憂,顯然並不希望夏侯淵這個外人插手太清宗的事。
見自己的提議,並無幾人複議,許長老麵色有些難看,正欲發作,卻聽夏侯淵幽幽道:“許長老此言差矣,江宗主閉關之時,命蕭長老掌管宗門內務,我看此時,諸位應聽從蕭長老的安排。”
秦小川聞言微微一愣,立即轉望向夏侯淵,他竟然沒有答應許長老的請求,而將處理宗門事物的權利交給自己,這是何故?
即便是許長老,也是一臉驚訝,並未想到夏侯淵竟會這麼做。他張了張嘴巴,想要再說什麼,但話卻是說不出口。
四周眾長老聞聲,立即拱手道:“一切聽從蕭長老號令!”
秦小川雖說入宗時日短,難以服眾,但好歹是太清宗的人,與其讓外人接管,還不如暫時聽從他的命令。
望著眾人臣服,秦小川雖不知夏侯淵葫蘆裏賣的什麼藥,但依舊是未推脫,因為他原本就掌管宗門事物,不過是許長老仗著夏侯淵的實力,才從自己手中奪了去。
秦小川走上前兩步,目光掃過眾人,沉聲道:“此事事關重大,傳令三清宗各派,加強警戒,從今日起,三清宗上空不得外人自由出入,但凡遇到可疑之人速來報我;許長老留在宗門看守,其他眾人隨我一同前去東海查看!”
此事如此重大,秦小川竟然不讓自己前去,許長老麵色有些難看,餘光掃了眼夏侯淵,見他不為所動,隻好拱手領命。
“蕭長老,在下奉命坐鎮南疆,出了這種事也難辭其咎,就讓我隨長老一同前去查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