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去後,列淵讓她鎖門。
陶安歌把門鎖上後朝裏屋走了進去。
列淵站在裏屋,床上隱約躺著一個人,仔細一看,正是耿恒。
“他怎麼樣?需不需要我幫忙?”陶安歌趕緊走過去問道。
列淵的目光還放在床上,嗯了聲,算是默認讓她看看。
陶安歌趕緊走到床邊坐下。
耿恒一臉風塵仆仆的樣子,麵色也稍微有些蒼白。
可是當她把手搭在耿恒脈搏上時,發現了一絲不對勁。
陶安歌以為是自己出錯了,趕緊靜下心來又仔細的摸脈,可是摸了好幾遍,和第一遍摸的脈一模一樣。
“他……”陶安歌抬頭,不可思議地看向列淵,想要尋求一個肯定的答案。
列淵眼神毫無波瀾,似乎並不想解開她的疑惑,而是讓她自己去猜。
陶安歌抿嘴,把隨身的針袋拿了出來,等她紮幾針就知道耿恒到底是怎麼回事了。
她拿出一根稍微有點粗的銀針,然後在耿恒手上找了一個穴位,慢慢的刺了進去。
她邊刺邊觀察著耿恒的臉。
果不其然,在刺到一定深度的時候,耿恒的眼珠子顫了一下。
好了,這下是真的證實了她的想法。
耿恒,根本沒事。
一切都是他裝出來的。
“耿恒根本就沒有受傷,是不是?”陶安歌抬頭看著列淵問道。
列淵沒說話,而是轉身去旁邊的軟塌上坐著。
這時,耿恒忽然睜開了眼,從床上坐了起來,那眼睛精神的哪裏像是個受了重傷的人?
陶安歌皺起眉頭往後退了一步,看著這兩人希望他們能給一個合理的解釋。
“陶大夫,不好意思欺騙了你。”耿恒站起來低頭說道。
陶安歌看著他:“你要是覺得不好意思的話,就跟我好好解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耿恒看了眼自家主上,知道主上讓她進來就肯定是會讓她知道事情的前因後果。
於是他解釋起來:“陶大夫,我們的確在來的一路上受到了多次埋伏,這些人殺心很重,目標是衝著狄未去的。”
陶安歌嗯了聲,聽他繼續說。
“主上是料到這一路上會有人埋伏襲擊,所以讓屬下將計就計,讓那些人認為重傷了我,主上一個人無法保護這麼多人,最後才好傾盡全力出手從而把這些人一網打盡。”耿恒說道。
好一個將計就計啊,怪不得這一路上要分開走,原來這是列淵早就設計好的計策。
“所以,我現在是需要幫你偽裝重傷是不是?”陶安歌看向他問道。
“是的。”耿恒點頭。
陶安歌摸了摸下巴,思索起來:“要偽裝你重傷的假象其實很容易,你裝的虛弱一點,在妝容上動一點手腳就可以完美解決了。”
“這個的確很簡單,但還需要陶大夫做一點事。”耿恒有些為難
地說道。
“什麼事?”見他麵色為難,陶安歌就知道這肯定不是一件什麼好事。
果然,耿恒說道:“希望陶大夫現在能出一趟客棧去雪城裏的藥鋪求藥。”
“現在?”陶安歌看了眼外麵,這天都已經蒙蒙黑了,藥鋪多半也都關門了。
不過既然隻是做做樣子,她還是會點頭答應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