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都看不見的等待時間是最難熬的。
陶安歌緊握著拳頭站在原地,豎起耳朵仔細聽菜園子裏麵的動靜。
倒是有窸窸窣窣的聲音傳來,但很難辨別這聲音到底是列淵發出來的還是那些蛇發出來的。
很快,她又聽見了腳步聲,好像是列淵的。
“列淵?”陶安歌開口試探性的叫了一聲。
列淵嗯了一聲,輕輕握住她的手。
是他。
陶安歌頓時鬆了口氣:“你沒事吧?”
“沒事。”列淵握著她的手轉身,朝前走。
陶安歌也不知道他要去什麼地方,隻能跟著他走。
走了也不知道多少步,列淵停了下來,同時解開了蒙住她眼睛的白布。
視野一下子變得清楚起來,陶安歌適應了一下,趕緊側頭打量他。
他好好的,確實沒有什麼事。
“看看。”列淵把手中的一株藥草遞給她。
陶安歌看向那藥草,的確和禾風描述的一樣,他真的拿到了:“沒錯,就是這個。”
列淵嗯了聲,把這藥草收了起來。
也好,放他身上也安全些。
拿到了藥草,現在就該下山回去了。
陶安歌看了眼周圍,此時他們離那菜園子已經有段距離了。
隔著這段距離,隱約可以看見菜園子裏麵躺了個人。
那人一動不動,因為菜園子裏麵植物的原因,被擋著看的也有些不太真切。
但可以肯定的是,那人死了,估計還是以很慘烈的狀態死的。
想到這,陶安歌腦補出了各種慘烈的畫麵,差點被惡心吐。
“對了,你怎麼會出現在這?”陶安歌收回目光,又看向他問道。
“路過。”
“……”敢說的再瞎點嗎?
陶安歌肯定不相信他說的這兩個字,從早上分開後就不見他的身影,誰也不知道他去哪兒了又做了什麼。
隻不過他現在很神奇的出現在這,陶安歌懷疑他肯定是早就預料到這裏要發生的事,所以一直等在這裏的。
但她沒有當著列淵的麵說出來,眼下重要的是先出去,而不是在這到處都是蛇的地方討論這個問題。
“我們原路返回?”於是陶安歌看向他問道,“誒等等,禾風還在水潭那邊等我呢。”
然而話音剛落,列淵開了口:“出來吧。”
“???”他在跟誰說話。
這時,身後的一棵樹後傳來聲音。
陶安歌回頭一看,愣了,居然是禾風。
她不知道禾風是什麼知道過水潭到這裏來的,明明之前她在過水潭的時候,禾風還說什麼他要吹笛子所以隻能她一個人過來。
但是現在……事實顯然不是這樣。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陶安歌整個人都懵了,她盯著兩人問道。
禾風一慣保持他的沉默,而看列淵的臉色顯然也是不打算回答。
空氣一下子安
靜了不少,陶安歌看看禾風,又看看列淵,有些怒了:“你們誰來解釋解釋?”
“大小姐,對不起。”禾風終於開口了。
“為什麼要說對不起?”陶安歌緊盯他,問道。
禾風低頭,再次陷入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