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夜色深濃。
連心園裏傾國傾城一臉鬱憤。
傾國一頭青絲鋪散在後背,手上握著檀木梳子,眼睛眯起:“想不到王爺居然連我這樣的絕色也不肯接納。”
傾城笑笑,帶著半分嘲諷:“也許王爺不是不接納我們,而是心有餘力不足呢?”
“什麼意思?”傾國注意到她的話。
傾城用袖子掩住唇瓣,壓低了聲音:“你看他病懨懨的,有那麼多妾,卻隻有王妃懷了身孕,還不就是哪方麵不行麼。”
“可我們奉命前來,若是不能湊近塵王爺,如何展開家主交代的計劃?”
傾城媚眼帶著三分春色:“這也不是沒有法子的事情,他既然是個藥罐子,我們便對他用點藥就是。”
“你是說……”傾國若有所思。
傾城不等她完全說完,便悠悠點頭:“正是姐姐想的那藥。”
……
陸小晴第二日早起在容塵的書房給鳳陽王寫八百裏加急的信件。
容塵取了印章給她蓋上。
陸小晴將信紙拿起來舉在眼前看了看,覺得那朱紅印章著實好看。
容塵在她身後:“寫完就去吃早膳了。”
“我去囑咐藥房的人給你熬藥,你先去吃。”
容塵很是無奈,隻能陪她一起去藥房。
兩人經過藥房,囑咐過了熬藥的人,又折回去吃了早飯。
外麵的妾室還是照例早上來給陸小晴請安,陸小晴點點頭。
那些妾室卻是心有不甘的有開始絮絮叨叨:“王妃姐姐你不知道,昨晚傾國傾城果然在王爺的寢宮裏呆了一整夜。”
連珠看陸小晴,陸小晴嘴角果然抽搐了一下。
這到底是誰造謠的?
明明在容塵寢殿裏睡了一整夜的是她這個正牌夫人好不好?
筱柔兒憤怒的紅了眼:“那兩個賤人今天早膳前去花園裏溜達,見到我們姐妹幾個居然正眼都不看。”
陸小晴沒有言語。
那幾個妾室便借機又來澆上一把火:“王妃姐姐懷有身孕整日不出府,是不知外麵的人怎麼說您呢。”
陸小晴的確是不出去溜達,如今聽那幾個妾室開始說起外麵的事情,便表現出幾分好奇:“那外麵的人,是怎麼說我的?”
筱柔兒咳了一聲,製止住其他幾個妾室的嘰嘰喳喳:“那些人倒是也沒有說別的,就是說……說……”
“說什麼?”
“說要看王妃姐姐的熱鬧呢。”
陸小晴皺眉,仔細想想這話應該所言非虛。
自己那個嫁到皇宮裏的妹妹,千方百計的想要給自己的夫君塞一個美人,好讓她失寵,如今塵王府果然就來了兩個女子,這倒也是應了她的心意。
這下,她是正在皇宮裏等著看她熱鬧了。
她雖然心裏有一簇小小的怒火,但她還是一下壓住了。
連珠也機靈,湊過來跟她小聲的說話:“王妃可千萬不要太當真,外人說的話那都是傳的,王妃不要往心上去。”
連珠是非常擔憂,畢竟這大小姐從小到大都非常在意別人的看法,否則不會連個座右銘都是人言可畏。
她壓下心裏那口氣,轉頭朝連珠點頭:“你放心就是,我心裏有數。”
連珠這才鬆了一口氣,那幾個妾室也沒有別的事情,大多是覺得王府裏本來就王妃受寵,現在有分過來兩個有皇上做靠山的美人分寵,眼看爭不過人家,隻能過來抱住王妃的大腿讓王妃收拾那兩個美人。
這倒也是借刀殺人的好法子。
隻可惜,陸小晴雖然看著這兩個美人兒很礙眼,可是卻並不急著收拾她們。
她安穩了兩日,整天就是泡在藥房裏,不然就是泡在棲鳳閣旁邊的藏書閣裏。
幾個妾室看她如此安穩,都是很著急。
連珠也悄悄問她:“大小姐,您這兩天太安穩,筱夫人跟幾房小夫人都有些沉不住氣了。”
她聲音冷冷淡淡的:“要是沉不住氣,就盡管自己下手啊,這王府的後院裏又不是我一個人被搶了夫君。”
連珠又說:“王妃,您最近要是不開心,可一定不要憋在心裏。”
她被連珠點到了心底不爽的地方,隻好將手裏的書放下,轉頭看連珠,一臉不悅:“我總覺得這皇上就是看我跟王爺的關係緩和了,故意給我搗亂。”
“那大小姐您打算怎麼辦?”
陸小晴一隻手托著腮:“若是王爺對那兩個美女不感冒,我也權當是王府裏新買了兩盆花養著,就不計較這事兒了。”
連珠心有疑慮:“但是大小姐,這兩個姑娘明顯也不是善茬啊,這兩天天天去王爺跟前獻殷勤。”
“不要擔心,王爺晚上不是都過來陪我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