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廷在孤兒院門口等了小半個時辰,眼見這約好的一個鍾就要過去了,傅承凱還沒出來,打他電話也沒人接,隻能進去找人。
院長給他指了一個方向:“他們剛剛往那個方向去了,應該就在後院。”
孫廷謝過院長,順著她指的方向找過去,沒人。正要折回,被人用石頭砸了後背,他以為是哪個頑皮的小孩,哪想竟是傅承凱。
傅承凱坐在一塊石頭上……抽煙!
“你挺清閑的啊,這都幾點了,難不成你想失約?”孫廷走過去,地上盡是被他掐滅的煙頭,數都能數出四五條來,“不是,你和她都聊了些什麼,幾句話就能把你堵煙癮上了?”
傅承凱吐了口煙,淡淡地看著孫廷,說:“是時候了。把它給媒體吧。”
孫廷愣了好半晌才反應過來,“不是,你瘋了吧。歐澄在哪,我去和她談。”
“她遲早要知道的。總得有人告訴她。”傅承凱摸了摸口袋,拿出一根煙,還沒點著就被孫廷奪了過去,“就算她要知道,那也不該是這種方式。你親口告訴她實話,總比她從別人嘴裏說出來要好。傅承凱,別告訴你慫了。”
傅承凱沉默。
孫廷又說:“你明知道這件事遲早瞞不住,可你還是把人家招惹了,你現在懦弱給誰看?八年前你為了她不顧一切的勇氣去哪了!”
“當初就是我的不顧一切害了她。”傅承凱低沉吼出這句話。
那一刻,或許懦弱,或許害怕,也或許真如孫廷所言奮此一搏。
“車鑰匙給我。”
孫廷蹙眉,“你要做什麼?”
傅承凱冷眉輕揚,“給我。”
孫廷遲疑地把鑰匙掏出來,“那你,開車的時候慢……一點。你聽到沒有!”
肯定沒聽到,因為車子迅速地從他麵前飆了過去。
另一邊,歐澄等他們都走了,才和院長道別離開。
剛把車子開出拐角,另一輛車突然就衝了過來,差點和她的車撞上,如果不是她及時刹車拐彎的話。
歐澄心有餘悸地握著轉彎,心口大幅度地起伏。
那輛車的主人對她吹了一個口哨。
那樣挑釁的微笑,顯然是對剛剛的作戰結果非常滿意。
歐澄狠狠地瞪他,咬牙切齒地吼:“瘋子!”
那人歪頭一笑,“這就是瘋子了?不,更瘋的還在後麵。三葉,你應該乖乖聽話的,如果你再破壞我的事,我不介意做一個真正的瘋子。”說完肆意而笑,將車子往前開,故意在經過她的車前時候放慢了速度,“中國人的老婆都是很乖的。老婆,你什麼時候才能學會做一個中國人?”
他的話讓歐澄不自覺地渾身顫動起來,但還是死死地拽著方向盤使自己鎮定下來,“就你也配提中國人!”
“哦是嗎?”他緩緩一笑,“看來是我在中國待的時間還不夠長。老婆,你要是有時間,帶我在中國走走。”後麵的話,他竟能說得如此溫柔。
“默少,你剛剛嚇到人家了……”嬌滴滴的聲音,聽得歐澄一陣作嘔。
在歐澄的注視下,那個身穿緊身短裙的妖豔女子慢慢抱著默斯頓的脖子,又親吻了他的臉龐,默斯頓隻是微微一笑,下一秒竟摟著那女孩親熱起來。
歐澄覺得胃口翻騰得厲害,忙開了車門在外麵嘔吐起來。
車裏的兩人被她的反應氣得一言難盡。
默斯頓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低著嗓子罵了句晦氣才開車離開。
車子很快消失在路的盡頭,歐澄扶著車門,突然又彎腰狠狠地吐了起來。
夜幕降臨,天黑了。
何默一直在房間裏等。
一個小時候過後,傅承凱沒有回來。
一直到現在天黑了,他都沒回來。
何默孤零零地看著桌子上的飯菜,沒有胃口。
傅承凱的電話無人接聽,她不知道他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內心總有些許不安。她給孫廷打電話的時候,孫廷告訴她傅承凱在處理公司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