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僵持片刻。
“怎麼了?”何默突然走過來。
傅承凱笑,拿洗潔劑,“洗碗呢,怎麼還不去睡?”
初燁眼疾手快地找了一塊抹布刷盤子,“北北,你不會還不放心我們吧?”
的確是不放心,不然也不會站在外麵等。
這大抵是傅承凱與初燁最默契的一次合作,友好得天衣無縫,都把何默都騙過去了。
夜間,何默躺在被子裏睡不著。
等傅承凱洗完澡出來,她立刻坐起來,一眼不眨地看著他。
傅承凱被她這氣勢嚇得輕怔,“怎,怎麼了?”
“傅承凱,你和哥哥到底瞞著我什麼事?”何默很認真地質問。
傅承凱嘴角微僵,上床拉被子,“今天太晚了,明天再說。”
何默把被子扯過去,“現在就說。”
這倔強的樣子,讓傅承凱一陣頭疼。
“默默,我頭疼。”傅承凱可憐兮兮地說。
何默被他突如其來的撒嬌驚得一愣,便是在他故意露出掛血的額角,她才反應過,蹙眉問,“不是上過藥了麼?”怎麼還腫成這樣?
傅承凱的眼神就更加哀怨了,“忘記把藥放哪了。”
這意思,說白了就是沒有上藥。
何默無奈,感覺他是故意的,像一場苦肉計。
擦藥過程中。
傅承凱突然問:“默默,相思病怎麼治?”
何默輕愣,鬱悶,“為什麼問我。”
“你不是偷偷在網上找了麼?”傅承凱輕笑。
“……”何默故意用力按他的傷口,奈何某人絲毫不為所動,她隻能僵著聲音回,“那你這幾天不用回家了。”
“……嗯?”低沉的嗓音流過輕微的驚喜。
他慶幸的,是他不回,而不是她離家出走。
何默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撅了噘嘴,說,“我找找相思病是什麼感覺。”
傅承凱哭笑不得,“那我就更得回家了。”
“嗯?”
“我舍不得你犯病。”更加一本正經的語氣。
何默:“……”繼續擦藥,勿擾勿理。
不過傅承凱還是略勝一籌,因為在他成功轉移話題之後,特別走心地睡著了,不管何默怎麼叫,他就是不肯睜眼。
本以為過了一晚上此事就能徹底翻篇,然傅承凱第二天醒來,就看到身邊的小女人已經醒了,還目不轉睛地盯著他看,他連閉眼繼續裝睡的機會都沒有。
隻能不動聲色扯一個無懈可擊的微笑,“默默,早。”
“不早了。”何默翻身坐起來,“已經九點了。”
傅承凱扶額裝病,何默了然地笑,“是不是頭還疼?”
“嗯。”傅承凱的表情看著,確實是越發難受。
何默湊過去看了眼,若有所思地點頭,起身換衣服,邊催他,“起來,我們現在就走。”
“去哪?”
“醫院。”
傅承凱:“……”老婆變聰明了。
這真不是一個好的開始。
何默換衣服期間,傅承凱還賴在床上發呆,琢磨著要怎麼開這個口。
還未琢磨明白,聽到初燁在外麵敲門,他本不想理會的,但何默已經走過去開了門,“哥?”
“你怎麼還不走?”傅承凱實在沒忍住犯冷。
初燁挑眉,倚在門口邊上,微笑,“我隻是來問問你,你打算什麼時候和我妹妹攤牌。”
傅承凱:“……”咬牙切齒都咬不死的蟑螂!
何默本就在氣頭上,這會臉色更加不好了,“傅承凱,你自己去醫院。”
何默搬回西城老宅住了幾天。
傅承凱每日都會去西城老宅報道,但有初燁在中間作祟,他就算來了也見不著何默,反倒是老爺子纏著他聊天下棋,次次都能耗去一整天,晚上到點之後他就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