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家幾兄弟七嘴八舌的一邊說,一邊就要跑。
就在劉安愣神的這當空,呼啦一下,前廳空了。
“來人!”
劉安一聲輕呼,鐵頭立即就跑了進來:“姑爺,請吩咐。”
“替我送兩封信,一封送到我家中,一封送給嶽母。”
“是!”
劉安快速的寫了信,然後鐵頭捧著就出去了。
剛才和劉安一起回來,見主廳人太多,就沒進來的王曾這時走了進來,坐在劉安的身旁:“聽牆根不好,可聲音大,我走的很遠還是聽到了。”
“挺有意思,是不是?”
“不是,劉兄說的沒錯,十三貫的零花錢已經很多了。和離之前,我若有一百文的零花錢就很滿足,可我隻有七十文。男主外,女主內家才能興旺。”
劉安轉頭看著王曾:“你家旺了嗎?”
王曾臉一紅:“慚愧。”
劉安又說道:“王兄,可知道我兩封信寫了什麼?”
“猜不到。”
“我信中的意思其實是一件事,讓我娘親與嶽母作主,寫一份文書以作契約,我會簽字用印,將我大婚之後,家裏給的,還有我妻的嫁妝詳細記錄,留檔。而且我還聲明,不僅是俸祿,還包括作官所有的賞賜,以及朝廷給的一切補助,都一文不差的交給家裏。”
聽劉安說完,王曾大讚。
“好,劉兄果真是好夫君。”
劉安卻是笑了:“王兄,王曾。別說我笑話你,你這腦袋怎麼考上狀元的。”
“這話是什麼意思?”王曾糊塗了。
劉安解釋道:“將一切寫明,那麼一切就都限定在這其中,那麼換一個角度來說,我將我的零花錢,一文變成一萬文的時候,是不是不需要上交呢?”
王曾更是迷茫了:“這!似乎……不可能吧。”
劉安問:“你說不可能,是指上交呢,還是一文錢無法變成一萬文?”
“一文錢,如何變成一萬文?”
“這有何難,你說,什麼最值錢?”
“請劉兄解惑。”王曾起身一禮。
劉安說道:“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書,最值錢。”
“善!”王曾也認可這話。想他以前過的苦,中了狀元之後一切就大不同,他和劉安都會領雙份俸祿。
一份是將作少監的虛職俸祿,一份是他們即將入職的俸祿。
依當下大宋官員的俸祿,他們每個人都可以領到四十五貫加即將入職的那一份,不會低於八十貫。再加上茶、酒、廚料、薪、蒿、炭、鹽諸物、喂馬的草料及隨身差役的衣糧、夥食費等等。
可以說,一但作官,立即就成為了富人。
頭上帽子越多,這俸祿就是疊加的數值。
劉安知道王曾沒理解。
劉安說的書,是指知識。王曾聽到的書,就是最簡單直接的書本。
再說潘府。
劉安的娘親劉杜氏還沒走呢,潘府正準備後院的接待小宴。所以兩封信都送到了,兩位母親看過信,都是一臉的喜色。
鐵頭上前:“報大娘子知曉,姑爺吩咐訂了慶福樓宴,他與狀元公要宴請今科進士,非小的多嘴,小的隻想讓大娘子知曉,宴會訂在旬子,在大婚的日子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