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八節 一群可憐蟲(1 / 2)

呂蒙正很緊張,他知道王嗣宗有點瘋。

他怕王嗣宗打了劉安。

可誰想,王嗣宗一口喝光了自己那瓶酒,然後又搶過劉安那半瓶喝光,仰天大笑:“汴梁,汴梁城劉家生子名安,哈哈哈!”

卟通。

王嗣宗醉倒。

王嗣宗為什麼把自己灌醉,因為他怕自己不小心說出真相來。

曾經的汴梁第一花魁,琴畫雙絕,詩詞的水平有多高,你劉安當我的進士是白考的,你劉安當呂相公的狀元是白當的。

這明顯就是捉刀之作。

一句話,曾經的汴梁第一花魁,沒這水平、更沒有這意境。

果真,王嗣宗醉倒之後,呂蒙正小聲問劉安:“你寫的?”

“呂相公說笑了,這明顯就是女子筆體。”

“嗬嗬。”

呂蒙正沒再說什麼。

劉安騙不了今天宴請的人,當今皇帝也是愛好詩詞的人,更不用說李沆、寇準、向敏中這樣的大文豪。

但是。

劉安卻能騙了天下人。

三首詩詞一出,汴梁城名門淑女紛紛傳抄,甚至還有人上門來找潘秭靈,不為別的,就為讓潘秭靈這裏給幾副詩詞。

找李清蓮?

劉府的當家女主人是潘秭靈。

僅僅幾天,劉安家大門的門檻都低了半寸,上門的客人實在太多,汴梁城有資格與潘秭靈稱一聲姐妹的,那怕是塑料花這種級別的友誼都上門來求詩詞。

李清照、朱淑真的詩詞為什麼那麼紅。

因為她的詩詞核心就兩個字,思、怨。對於深閨而言,這詩、這詞就象寫到她們心裏。

特別是嫁人之後,夫君有十個八個小妾的那種。

對這類詩詞的渴望已經達到了食不甘味,夜不能寐的地步。

某天傍晚,潘秭靈嘴裏嚼著鹽醃的梅子,她累。

這幾天,每天上門的客人太多,茶局一天幾場,喝茶喝到醉。

霜兒給潘秭靈揉了揉腰,潘秭靈起身往側院走去。

潘秭靈累,李清蓮更累。

李清蓮的屋內,是堆滿了空白的紙,還有寫過的紙。

潘秭靈看著李清蓮寫完一張,順手就扔給了霜兒,而後吩咐道:“去和那堆一起燒了。”

李清蓮沒說什麼,靜靜的看著窗外。

潘秭靈說道:“意境不夠,你就想一想,一年內我不準許你靠近主君十步之內,想想心中的思,心中的怨。再落筆。”

桌上有一本小冊子,小冊子內有一百多首詩詞,都是劉安寫的。

李清蓮已經不用再翻,她早就將冊子內的詩詞完全背下,而且還在不斷的感悟其中的意境。

潘秭靈的話讓李清蓮有所悟。

再次提筆,一首極相思的詩詞一筆寫成。

潘秭靈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沒錯,就是這種感覺。主君說要捧成為天下第一才子,就一定可以。”說完,潘秭靈轉身就走,走了幾步停下,又說道:“還有,沒我允許,你不得靠近主君三步之內。”

“是,大娘子。”

李清蓮淡淡的回了一句,聲音無波無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