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馬會結束了,接下來就是皇宮的晚宴。
劉安來到耶律隆慶麵前,耶律隆慶沒等劉安開口就直接撕下了自己身上的衣袍,提筆就寫了欠黃金……
耶律隆慶寫完之後用印,然後遞給劉安,劉安接過:“誰出門也不會帶這麼多黃金,殿下不用在意,月息三十五厘,有空了派人給我便是,小本生意還請殿下見諒。”
耶律隆慶淡然一笑:“一點黃金罷了,小事。本王有金礦。”
“當然,我自然不敢有半點小看殿下,殿下請,宮裏有宴會。”
“劉學士請。”
兩人很禮貌,笑嗬嗬的一起往外走。
送耶律隆慶上了馬車之後,劉安冷笑了一聲。
劉安心說,在曆史上,澶淵之盟大宋一年才給二十萬貫錢,十萬絹。遼國就滿意了這個賠償,你這窮鬼也就是裝一裝樣子,三十萬貫,你能拿出來嗎?
還是我劉安親自去收賬的好,連本帶利。
不!
劉安搖了搖頭,轉手就把那欠條給了鐵頭:“鐵頭,將欠條拿給祐哥兒,讓他保存著。當初說好了的,這賽馬會是我和祐哥兒一起辦的。”
“是,主君。”
劉安笑著,心說,還是讓趙祐去收賬的好,連本帶利,這樣更好。
鐵頭收好那欠條,上前低聲對劉安說道:“主君,還有一事。”
“重要?”
“我感覺挺重要,寇相公欠了四萬兩千貫,押了自己兩年的俸祿,還有田莊、店鋪的收益。是咱們軍彙票號出了賬,這事怎麼辦?”
“什麼?”劉安整個人都驚了。
自己這賽馬就是為了對付耶律隆慶,怎麼把寇準裝進去了。
兩年的俸祿!!
還有田莊、店鋪的收益。
寇準竟然輸了四萬兩千貫!
劉安震驚了。
別說是劉安,寇準自己都震驚了。
寇準可是和人賭過家產的人,他什麼場麵沒見過。
可這一次,他栽了,而且栽的他站在包廂內,望著空空的賽道,心也空了。
呂蒙正有贏有輸,自己算了算,損失了大約五百貫。
向敏中呢,拿著自己的投注票樂嗬嗬的笑著,他贏了四十多貫。
“啊!”寇準長長的吐了一口氣:“突然想明白了,這其實就是一個算學的遊戲,劉安算的太精明了,無論有多少人押中他都是贏,那天注賠率押中的機率在數萬萬分之一。就是人注,賠八千倍他都有得掙,他才賠九百倍。”
呂蒙正補刀:“你忘記了,劉學士算學無人能出其右。”
向敏中再補一刀:“汴梁人盡皆知,劉學士不識數。”
“輸了,輸的心服口服。”寇準也是大氣,不就是錢嘛,輸光了自己還有俸祿,再說了,有賭未必輸,下次再來過。
汴梁城內,有人贏到千貫的。
但還是輸的人多。
因為限注,所以普通百姓就算賠也就是百十文,不至於傷筋動骨。
而校場內,最高有贏到一萬零七十貫的。
輸的最多的,自然就是寇準了。
耶律隆慶、阿廝蘭漢他們不在其列。
三相離開包廂,寇準問:“劉學士呢?”
有人上前回答:“劉學士入宮了,說去檢查夜宴的準備工作。”
“恩。”寇準點了點頭。
呂蒙正在旁狠狠的給了寇準一刀:“我看他會躲你幾天,一直到派人在吏部備案,接管你的俸祿才會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