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杯子擺上。
劉安說道:“舅公,隻物名玻璃杯,讓鐵頭這笨手笨腳的給咱們泡幾杯茶。此杯,嶽母進獻宮內,官家與娘娘都是非常喜歡。估計再過幾個月我也不敢拿隨便拿來送禮,必會定為禦賜之物。”
劉安說話間,鐵頭已經將茶泡好。
“這茶,倒是新奇。”
呂龜祥自問喝了一輩子的茶,象這樣的明亮的玻璃杯中片片茶葉對於他來說確實是新奇。
鐵頭立即將劉安的禮物獻上。
每人一套四隻玻璃杯,然後是兩斤茶葉。
極品的茶劉安沒多少,這樣上等的芽葉炒青還是有不少的。
章佺這時突然說了一句:“我可以寫信給官家,聲明秦王子孫願為國效力。相信官家肯定不會允許,若朝中有人再請的話,官家有可能把人送到占城去,人數不會多,三兩人已經是極難,有可能隻有一人。”
趙惟敘一聽這話,立即起身對章佺一禮。
“折殺老夫。”章佺趕緊去扶。
作為皇親,趙惟敘過的比潘惟熙還提心掉膽。
劉安卻搖了搖頭:“心意領了,這事不能辦。”
呂龜祥也說道:“沒錯,這事不能辦,倒可以安排幾個晚輩到軍中,或是……”呂龜祥指了指門外,劉安還沒明白是什麼意思的時候章佺秒懂。
章佺說道:“此計妙,先自清家門。將家中所有的家丁直接送到汴梁去,順便押解那些個刁民一同,再把府中軍械一並上交,這樣的話安排些許子侄在往邊疆去作事倒也合理,這京兆城中可調一千邊軍過來作為城衛。”
劉安這會聽明白了。
事實上,這不是在賣趙惟敘的好,是在賣自己一個好。
趙惟敘一家對於皇帝來說,屬於要嚴密盯著的。
理由隻有一個,皇親。
而且還不是普通的皇親,太祖的親兒子、親孫子。
老趙家。
太祖趙趙匡胤皇位來的不正,這是從後周搶來的。而太宗的皇位來的更不正,一直有人猜測是他殺了親哥哥搶到了皇位,嘴上說將來傳位給侄子,結果呢。
劉安問:“我來這裏,會有麻煩嗎?”
“會,也不會。”呂龜祥回答道:“你若到了京兆連門都不進,為什麼呢。反之,你若太過親近也是罪。”
章佺擺了擺手:“任你無論怎麼作,有心人總能編出一些理由來找你的麻煩。反之,你若心中有正氣,誰也不能說你什麼。”
劉安心中默默的跟了一句,若我掌握整個朝堂,這才是最安全的。
這話想想也就是了,絕對是不能說出來的。
章佺又說道:“在城中查抄了刁民之宅,劉巡視暫住吧。”
“謝章公。”
趙惟敘一家從開始就沒幾個人說話,不是他們不想說,也並非沒當劉安是自家人,可話不敢說,說多就有錯。萬一那一句不合適又傳入京城,他們便害了劉安。
次日官宴。
趙家隻來了一個人,趙從鬱,也僅僅就喝了幾杯酒就找借口離開了。
莫說是劉安。就是潘惟熙到這裏來也一樣。
而且潘惟熙到這麼多年來以來,能三年來一次就算是來的次數多的,若是潘秭靈倒沒事,女子回母親娘家住幾天沒閑話,但潘惟熙就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