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現在的道門很好。
不過劉安知道,到了宋徽宗的時候,這位愛畫畫的皇帝開始胡整,有點變味了。
呂龜祥打斷了李沆的話:“扯遠了,叫京兆大寺揪上幾個長的還有點人樣,能裝一把高僧的過來,事辦的好了賞他們,辦砸的直接埋進地宮。”
李沆笑了笑沒接話。
呂龜祥又說道:“在這裏建一座寺,作為西番各部落朝聖之地才是大事。安哥兒去磨墨,讓我們兩個老家夥商量一下,這事要怎麼寫,讓朝堂上把事大辦一下。”
李沆反駁道:“呂兄,這可不行。在你眼中可被利用的才是人,反之則不是。這樣不好。”
沒等呂龜祥說話劉安就說道:“若我劉安人生在世,連一點被利用的價值都沒有的話,那我也沒有存在的價值了。”
“說的好,講的真好,一會咱哥倆喝一杯。”呂龜祥爽朗的笑著。
李沆無奈的搖了搖頭,搶過劉安拿著的墨條自己去磨墨了。
劉安與呂夷簡稱兄道弟,呂夷簡是呂蒙正的侄子,而呂蒙正是呂龜祥的侄子,這就是爺孫輩。
呂龜祥也是寫公文的高手。
他與李沆聯名的信送出去的幾天後,朝堂上肯定還沒有接到。但距離鳳翔隻有三百多裏的京兆那邊。
唐代的幾大寺都派了真正的修行者前來。
準確的說,晉代名寺大興善寺、隋青龍寺、唐慈恩寺、唐香積寺。
京兆四大名寺都派了過來。
此時,阿育王寺,也就是後世的法門寺,幾乎就是一片廢墟之中包了一個座殘塔。
劉安、呂龜祥、李沆,帶著趙佑還有範仲淹到了這裏。
這裏還有一座殘破的木塔。
李沆問範仲淹:“四兒,你讀書不少,可知此塔。”
“應該是八十年前唐節度使,岐王李茂貞修的木塔,在四十八年被毀。”
李沆再問:“你可知這裏有什麼?”
範仲淹回答:“這裏從前叫阿育王寺,原塔叫大聖真身寶塔,最有價值的就是佛骨。但有書記載在唐武宗時代,武宗下令毀之。這寺給毀了兩次,武宗一次、世宗一次。應該沒什麼值得留下的,而且之前這裏盜匪橫行,就算有寶也藏不住。”
李沆很是讚許的點了點頭。
範仲淹雖然年少,但讀書確實夠多,而且思維機智。
比起劉安,若不論劉安這邪門的作風,範仲淹到了劉安這年齡論學問肯定高於劉安,而且高的不是一點。
趙佑也問劉安:“姐夫,這裏有什麼?”
“我認為有地宮,根據秘書省的典籍中有記載。這裏的僧人曾經製作過影骨,所以有可能他們上交被毀的是影骨。我準備重修這座寺,你認為用來作什麼?”
趙佑搖了搖頭後,又猛點頭:“我知道,象摘星閣一樣收門票。”
其他人都是一愣,轉而大笑。
沒錯,就是為了收門票,隻是這個門票不是錢,比錢更有價值。
呂龜祥說道:“看看就行了,誰也別動。我去教一教那些和尚看他們能不能成為大師,一切等客人都到齊了再挖。”
呂龜祥說完準備走,劉安突然說道:“呂公,西番的事情結束之後你有沒有興趣告老,我帶去你去一個好地方,那裏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