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齊賢把銀子換算到每天的產量,然後才折合成羊湯。
這話一出口,所有重臣都愣住了。
李沆突然一拍桌子,張齊賢給嚇了一跳,這麼嚴肅的時刻自己講羊湯是不是有點過份了,可是,這種天氣,這種心情,此時一碗羊湯絕對是最有必要的。
李沆慢吞吞的說道:“佑哥兒在河間的時候曾經用驢肉火燒來計算碼頭每日稅收,當時我還有些好奇,現在我知道了,這事的出處了。”
張齊賢趕緊解釋:“這事與我無關。”
“恩,是與你無關。”李沆把這口鍋扔在劉浪頭上。
堂堂大宋絕對的第一順位繼承人用炊餅、驢肉火燒來計算稅收,這事太過丟人。
李沆花了很多心思也沒把趙佑這毛病改掉,這讓他很生氣。
呂蒙正在旁打斷這話:“還是說銀山吧,一天挖出來的銀子在初其不超過兩千斤,兩千斤銀子對於某個商人來說這是巨資,可對於國庫來說不算什麼。官家要求十萬禁軍,這人數有點多。”
寇準說道:“授權給劉安,看他派多少人去。十萬兵馬給他,就要有十萬兵馬應有的收入,一年五千萬貫都不算多,所以銀山那邊一年二百萬貫,他是養活不了十萬兵馬的,其餘的怎麼用,讓他報備。”
在座的沒幾個懂兵的,銀山需要多少兵馬也沒有人說的清。
趙昌言說道:“李老將軍不宜遠征,而且京師需要有他坐鎮。”
李沆點了點頭:“掛個名吧,畢竟是官家提出的。”
“正是這樣。”
李沆又說道:“幽州之戰我就在前線,我觀軍中可用戰將還是有的,讓李將軍點名,點上誰就誰去,這事不難辦。”
“那就這麼辦了。”
幾個商量後,立即寫正式的公文,然後是代皇帝發聖旨,中樞兩院下授權,以及虎符。
再說汴梁。
劉安早上剛接到寇準的信,還有皇帝的批紅,要求自己把祥瑞派人送到嵩山去。
劉安還能怎麼樣,派人送唄。
下午的時候,劉安就見到了聖旨、兩份授權、四份公文、十二隻虎符加三十六隻令牌。
一隻虎符調一軍,一軍萬人。一隻令牌是一營人馬的出戰授權。
然後是出征元帥臨時虎符,以及一隻駐銀山最高武官的樞密院授權全權軍政的虎符還有相關的一份公文。
瘋了,這是瘋了。
劉安看著這一次性派了一百騎,六百裏加急送來的東西,腦袋裏第一反應是。
皇帝瘋了。
區區一座銀山,十萬禁軍的調動權。
“安哥兒,怎麼看?”李繼隆手上拿著一隻小茶壺,站在一旁一臉笑意的看著劉安。
劉安抬頭看了看房梁,搖了搖頭:“作臣子的自然是聽令行事,那怕是……錯誤的命令。”
錯誤的能聽嗎?
不能。
錯誤的當死諫,這才是作臣子的本份。
劉安這將錯就錯的態度,隻代表著他不想放手這十萬禁軍的兵權。
要知道,這可是十萬禁軍。
大宋真正的精銳。
李繼隆問:“銀山,須多少人能守住,需要什麼水準之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