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惟熙轉過身來:“來人,傳本公帥令,取消水師各部南下探險軍令,水師、占城所有兵馬戰備,調占城一萬精銳北上泉州待戰,調廣州水師所屬五萬昆侖兵北上明州備戰,調占城兵兩萬,瞿越兵五萬北上泉州備戰。請廣南東路、西路支援。”
無論打誰,隻要劉安說打,潘惟熙就敢拿出全部的兵力開戰。
此時,潘惟熙已經沒有了當年在汴梁城時的那種謹小慎微的處事方式,他可以清楚的感覺到汴梁的那些人對他說話的方式變了。
皇帝也許沒看清楚,但朝堂之上的文官們可都是聰明人。
他們看的清楚,也知道現在誰說話更有地位。
自己的女婿控製著西北、高麗、倭島、河北兩路。自己手上掌握著占城、廣南兩路、杭州水師,說句不恭敬的話,大宋七成的力量在他們翁婿兩人手中,朝堂上的文官們那裏還敢用以前的方式說話。
他們不敢。
潘惟熙內心非常清楚,有些極端的話不敢說,也不能作,可真的到了那一步,就算是敗了他們一家人也能夠退守海外,占據半壁江山。
從劉安第一次鼓動他帶兵攻打占城之後,潘惟熙就想念自己的女婿隻要選擇出兵,必是有巨大回報的。
別人打仗是玩命、燒錢。
劉安打仗雖然也玩命,但卻是掙錢的。
潘惟熙下了一道足以被文官集團彈劾的軍令,這種事就叫未主旨,沒有樞密院公文,私自行興兵,這是罪,重罪。
殺頭抄家的重罪。
潘惟熙下完令之後,所有人都沉默了,這事有點大。
劉安卻轉過頭:“曹四叔。”
沒等劉安說完,更沒等曹瑋有點反應,潘惟熙就罵上了:“叫什麼四叔,這是你親姑丈。我說曹老四,你痛快點,否則我讓妹子找你和離。”
曹瑋很無奈:“這還沒說什麼事呢。”
潘惟熙輕輕一拍劉安,這態度很明確,讓劉安盡管說。
劉安這才說道:“還是叫四叔吧,叫了這些年習慣了。四叔,我修書一封你派可靠的人送給耶律隆慶,問他借南院精兵七萬,軍械等他來負責糧草我出。我有仗要打,事成之後我給他兩個夠規模的銅礦,三個可以挖出一萬石黃金的金礦。或是七年的開采收益,他若有心,來杭州和我麵談。”
曹瑋立即問道:“他能借嗎?就我所知,南院在上次幽州大戰之後,兵力受損。我估計他手上精兵不超過九萬。”
“李大伯說,他估算遼人南院精兵有八萬。”
“他能借?”
“能,讓河北抽調十萬精銳,寇準那裏我去說,官家那裏我來說服。然後調一百門火炮,一千五百虎蹲北上,北線……”
潘惟熙在旁說道:“你若能說動官家,調老李北上,他雖然身子近來有些弱,不過咱補藥多,不讓他打仗,隻要坐鎮就能安穩。遼人北院不亂動,他就不現身,北院敢動他就親赴幽州,隻去轉一圈就能壓住遼國北院。”
劉安又問:“父親,攻倭,我們沒大將。”
“石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