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我倒並不意外,我甚至還覺得他來晚了,畢竟我在把他從牢籠中放出來的時候他就說了過幾天會來找我。
當然,我這麼期盼賀雲鬆和我保持聯係也是存有私心的,畢竟他說他有一個造船的計劃,雖然目前我和姑娘們的生活看似還不錯,但是真正的麻煩還沒有來呢,最大的隱患就是疾病。萬一我們中誰得了稍微嚴重一些的病,在沒有醫生和藥品的情況下將是十分危險的。
所以……
雖然我有一百個不舍,但是該離開這個島嶼的時候,還是要離開的。
而且我的擔心很快就被賀雲鬆證實了,他這次來,不是為別的,就是為了“疾病”而來的。
在賀雲鬆上一次到小石山營地找我的時候,其實就已經提到過了,段龍的營地裏有人已經因為水土不服生病了,甚至還有一個嬰兒在持續發高燒。他這次前來之後,開口第一句話就是說明了他們營地裏現在的情況,說是那些得病的人現在的症狀有所加劇了,那個嬰兒的燒雖然退下去了,但是身體狀況卻很差,有很大的夭折危險。
“所以,我想讓你問問那個吳登海,看看他這裏有沒有留存下來的藥品?”賀雲鬆這樣說道。
“那你這次來恐怕不是偷跑來的吧?”我皺眉說道:“是不是林海和段龍都知道這件事情?”
“嗯。”賀雲鬆無奈地點了點頭:“他倆現在也沒辦法了,隻能找你們求助了。”
我心裏很不爽,這兩個家夥,一有困難就他娘的想到我了,等老子幫完他們又把老子一腳踢開。
不過……
那個生病的嬰兒是無辜的。
所以我還是帶著賀雲鬆和吳登海見了一麵,詢問他有沒有儲備的藥品,但吳登海卻苦著臉告訴我說他已經把所有自己知道的島上物資儲備都交待完了,已經沒有其他任何東西了,更別說藥品了。
賀雲鬆聽了之後一臉的失望。
“對了,你們不是有一小箱子藥嗎?”我疑惑地問道。
“那些藥一來症狀不對,二來數量也不夠。”賀雲鬆搖了搖頭:“太少了,完全就是杯水車薪。”
“那些水土不服的人現在怎麼樣?有多少個?”
“有五六個吧。”賀雲鬆皺著眉說道:“整日就是上吐下瀉,連飯都吃不下。”
“那個嬰兒呢?”
“那個嬰兒現在一點都不活躍,比起另外一個嬰兒差了很多。”賀雲鬆臉色陰鬱地說道。
我旁邊的蘇綰聽到賀雲鬆說那嬰兒的情況很不好,立馬說是要跟著賀雲鬆回去照顧,不過被賀雲鬆拒絕了。
“我實話跟你們說吧。”賀雲鬆看著我和蘇綰說道:“段龍和林海……包括營地的其他人,都認為你們幾個很危險,而且他們已經定下了規矩,無論發生什麼情況,都禁止你們進入他們的營地。如果你們要強行進入的話,每個人都保留……”
“保留什麼?”我皺著眉問道。
“保留殺死你們的權利……”
……
我草。
我心中冷哼了一聲,保留殺死我們的權利,那得看你們這些家夥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魏冬梅沒有替我們說話嗎?”我繼續問道。
“說了,但是她一個人勢單力微,沒法影響所有人的思維。”
“那你現在有什麼打算?”
“哎……”賀雲鬆歎了口氣:“既然你們也沒有藥,那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盡快離開這裏了。”
“你是說造船嗎?”
“對。”
“有眉目了嗎?”
“我們營地裏有幾個以前是搞機械的,對船隻的研究也略有一二,我們這幾天正在琢磨,已經開始有人構建圖紙了,不過材料是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