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翹著二郎腿坐在石墩子上看著眼前這一幕,月靈問我要不要幫她。
“不用,她越累我越高興。”
月靈認真地點了點頭,接著竟然在本子上寫了幾筆。
我草……她不會連這話都寫進去了吧?
她搬來之後,我便從裏邊撿了幾根釘子,接著我還是叫她來把那些鉚釘將這老虎的四肢釘住,不過她貌似根本就不會用錘子,笨手笨腳的弄了半天也沒弄好。
我立馬把她臭罵了一通,接著又一腳把她踹開了。
我尋思著不能這樣耽擱下去了,我的事兒還多著呢,我自己拿起錘子釘了起來。
那何菲菲被我蹬開之後,居然又開始掉眼淚了。
我朝她又罵了一句說道:“少他媽的在這兒給我裝可憐!你這眼淚還是掉的太少了!哭!再哭大點兒聲!”
何菲菲嚇得臉色都變白了。
我有一瞬間其實也心軟了,不過我一想到這個賤人在學校裏叫男生打我的樣子,就氣不打一處來。
接下來的剝皮過程我就不贅述了,因為這實在是一件既惡心又繁瑣的事情,我沒有專用的剝皮刀,隻用那種未開刃的家用小刀簡直就是折磨。再加上我也從來沒剝過皮,隻能用笨辦法一點點的將皮肉分離,足足用了兩個半鍾頭,我才把一隻老虎的皮完全剝了下來。
期間我當然不會讓何菲菲閑著,我把最髒的活兒都交給她了,比如在我剝皮的時候,我會讓她用手按住老虎的身子,後來何菲菲還吐了一次,不過我毫不在意。
這虎皮本來就被水牛弄爛了不少,再加上我在剝的過程中又出了些岔子,導致這虎皮剝下來後就和被人用槍打過一樣,到處都是孔洞和裂紋,但起碼還算是連成一張的。
接下來,我又一口氣把其他的老虎皮都剝掉了,這活兒一做就直接做到了大半夜,我們的晚餐也試著吃了幾塊虎肉,不過這老虎肉的味道似乎不太好吃,澀澀的,嚼在嘴裏和吃棉花套子一樣。
即便如此,我們還是盡可能的多吃了一些,然後又提前燒熟了一部分虎肉,準備明天繼續吃。但是剩下的大量虎肉就隻能埋掉了。
期間夏然說是不是能曬成肉幹,然而這島上太過濕熱,我們也沒有好的通風地段,就算真的能晾成肉幹,憑著這裏的環境,也還是沒法做到長期保存的效果。
虎骨也被我弄了幾根煮了些虎骨湯,然而味道實在是差強人意……
說到底,重點其實還是在皮上。
畢竟吃的東西我們不缺,而穿的東西卻十分有限。
這虎皮扒下來之後,想要達到真正能做衣服的地步,還得需要進一步的加工才行,這就是我們所熟知的“熟皮子”工序,也叫“硝皮子”,當然我對這些東西並不懂,這是艾米告訴我的。
她說她以前在加拿大探險的時候,曾經在一個農場裏住過一段時間,在裏邊見過農場主自己剝皮熟皮。
艾米還提到了原料的問題,說是最起碼得用到石灰、芒硝和植物清油,沒有這三樣東西,這工序就沒法完成。
石灰和芒硝都是要和水混合成溶液的,前者用來去除皮上連接的碎肉血塊,後者則是為了讓皮質變得飽滿一些,最後的植物清油則是用來讓毛皮變得富有彈性,以免一拉就斷。
石灰在那處藍鳥公司的“基地”下邊就有存貨,芒硝是一種中藥,我們之前從那直升機裏頭取下來的藥品裏正好就有,唯一麻煩的就是植物清油了,我立即想到了之前在牛壯營地邊上林中看到的那些油棕樹,隻要想辦法用上邊的果實榨出些油來,就可以製成植物清油。
而且這些榨出來的油我們還可以用作炒菜和製作香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