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聲音有多難聽呢?簡單來說,就好像是你卡著一個男人的脖子,讓他在說話的時候還不停地踹他的老二那樣,光是聽他這聲音,我就有一種把自己的腸子拉出來勒死自己的衝動。
“反正不是你的敵人!”我一把將他拉了起來,做了個想和他握手的動作,但這人並沒有和我握手的意思。
這時我又聞到這人嘴巴裏的味兒了,我心說你不想和我握手,我還不想和你握呢……
“這裏的人都去哪裏了?”我繼續問道。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他繼續用那種極其難聽的聲音說道。
“我們是從一個孤島上逃出來的!”我說道。
那人再度皺了皺眉:“什麼孤島?”
“那你知道藍鳥公司嗎?”我再度問道。
那人果然點了點頭:“剛才的人不就是嗎?”
“沒錯!我們在島上的時候,這些藍鳥公司的人也想過來圍殺我們!但是被我們搶了一艘船逃出來了!”
“可是……你們看上去很正常啊。”那人一臉懷疑的表情說道,眉頭也皺的更緊了。
不過他這話才說完,我就聽到聶比在後邊“咯咯”怪笑了一聲,他的目光落到他身上之後明顯嚇了一跳,當他再度看到聶比身側的哨兵時,更是直接後退了幾步。
“怎麼樣?現在還正常嗎?”我強行讓自己笑了一下。
那人這才點了點頭:“所以,你們是才從島上跑出來的?你們在島上待了多久?”
“半年多,期間一直沒有回過大陸!我們剛逃回來沒幾天!但是一個人都看不到!你是我見到的第一個會動的東西!哦不是……會動的活人!”
“所以,你們對這邊的情況完全不了解?”
“對啊!”我急忙點了點頭。
這時艾米已經把剛才那個胳膊中槍的人簡單包紮好了,獨行者和另外一個人立馬對他們的同伴檢查了起來,同時艾米在我身旁皺著眉小聲說道:“那些人身上有一股子怪味兒!”
“嗯。”我點點頭示意她先別吭聲。
在這期間,公路對麵的林子裏還是有槍聲傳來,獨行者見自己的同伴沒什麼大礙,這才衝著我們說道:“快!先幫我們的人撤出來!其他的事情我會和你們解釋的!”
“不能先解釋嗎?”我說道:“最起碼告訴我們其他人都去哪兒了總可以吧?”
“不是撤走就是死了!”他刺耳地說道,接著就見他和另外兩個人迅速跑到那泥濘的公路上朝著對麵的林子裏跑了過去。
我叫其他人都把武器拿出來,也快速跟了上去。
很快我們就衝到了公路另一側的林子當中,槍聲立馬增大了起來,自打從島上離開之後起,我還從來沒和人真的打鬥過,之前在彩旗鎮和這個獨行者的衝突其實並不算搏命,此外最大的一架就是和那隻袋鼠幹了一架,還被它來了一記左勾拳,我居然發現自己此時有點手癢的感覺了。
我們跟著那三個兜帽男在林中又穿梭了一小截,接著就看到前方出現了一片隱藏在林中的圍牆,圍牆內外正打的不可開交,我看到了更多的頭戴兜帽的人,從身材來看,其中竟然還有不少女性。
看樣子之前水庫邊上的那個營地隻是他們的一個類似前哨戰一樣的地方,真正的營地在這邊呢,因為這裏看起來要大好多。
在這些人四周的林中則有很多的藍鳥公司成員,這種情形就和當時我們在島上被圍攻的時候一模一樣。
看來這藍鳥公司所對付的人不僅僅隻有我們啊。
我一見到這場麵,就想起了我們當時逃走的時候死去的那些人,包括之前為了救我們被炸死的吳登海,我一下子就暴怒了起來,不過其他人看起來這火氣也不比我小,不等我下令,便齊齊舉著槍對那些家夥射了起來。
我們這次所有人身上可都是注射了病毒的,和以前的戰鬥力相比,已經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尤其是艾米、林海和賀雲鬆這三個原本就身手不凡的人,他們現在得到了病毒的體質增強之後,那戰鬥力簡直是到了爆表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