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理解杜月現在心中的感覺,她現在的心情肯定和我當初第一次看到那年輕媽媽被警衛毆打時一樣,恨不得把那些打人的警衛生吞活剝了。
我怕杜月情緒失控,急忙告訴她冷靜,跟好我的腳步,而且我注意到已經有流水線兩側的警衛在朝著我們這邊看過來了。
“看什麼看!”我像剛才在A區訓斥那些白大褂一樣,對著這些警衛直接罵了起來。
果然,這些家夥一見我發脾氣,立馬不敢吭聲了。
按照歐陽碩之前告訴我的路線,我很快就找到了二樓的中控室。
這邊二層同樣也有流水線,而且我注意到這上邊的勞工更多,我尋思著看樣子整個集中營裏,半感染者最集中的地方也就在正門一進來的這處流水線車間裏了,上下兩層加起來,光是我看到的感覺就有四五百人了。
我第一次進來的時候就曾經預估過這裏的半感染者人數,感覺有一千左右的人,現在看來這個預估還是比較準確的。
歐陽碩說那中控室是一個方形的封閉小屋,牆麵上有落地玻璃,可以直接透過玻璃看到裏邊的情形,裏邊是幾個大型的操作台外加二十多個大小不一的顯示器。
我們在二樓裝作巡檢的樣子轉悠了一圈,很快就發現了這屋。
這屋子所處的地方還是比較偏的,邊上也沒有警衛,距離那些半感染者勞工的工作區也比較遠。
我本來想上前用權限把門打開,不過這門上壓根兒就沒權限鎖,我索性直接敲了幾下門,裏邊的人問是誰,我說是A權限的長官駕到,趕緊開門。
接著我就聽到裏邊的人明顯聯係了一下外圍的崗哨人員,確定我們的身份之後這才將門打開了。
進來之後我立馬朝著四周的控製台和那些屏幕上看了過去。
其中三分之二的屏幕全部都是整個集中營裏的各位置情況,不過我注意到這邊的監控覆蓋率應該是比總部的少不少,最起碼我所見到的給那些半感染者集體“吃飯”的長食槽所在地就沒有被監控到,而總部區域,尤其是A級區域基本上是全方位無死角監控的。
不過這監控倒是可以把整個集中營外圍邊緣地帶的情況全部盡收眼底。
從監控上我大致可以判斷出,現在一半的半感染者勞工就在我們腳下的流水線車間內部及周邊地帶,另外一半則在煉鋼廠地那邊,剩下還有很少的一部分在中間的采石場作業。我尋思著如果調動警衛集合的話,最佳的地理位置就是讓他們全部去中間的采石場集合了。
另外三分之一的屏幕則是用來顯示各個操作台命令的。
這中控室裏一共有四個男子,此時都做直立狀站立。
看完這裏邊的大致情形後,我立馬衝那四個家夥說道:“通知所有集中營的警衛,包括哨崗的人,全部給我集中到中間的采石場去!”
那四個人都皺了皺眉:“請問您是……”
“特殊權限的賞金獵人!”我大聲說道。
“對不起,我們沒接到陳總的直接命令是不能大規模調動人員的,這邊的所有廣播係統都是會錄音監聽的,我們可承擔不起這個責任!”
我皺了皺眉:“我們就是奉陳總的命令!”接著我又指著杜月說道:“看到她了嗎?她是陳總的貼身秘書!A級權限的人物!快點照我說的做!”
接著我就看到月靈竟然笑了起來。
……
她這一笑就把我給笑毛了,同時那四個中控室的人也朝著月靈看了過去。
“咋……咋了?”我有些心虛地問道。
“沒怎麼。”月靈搖了搖頭:“你這騙人的手段也太低端了。”
我愣了,心說這月靈是在搞毛呢,這不等於是把我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