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家夥,如果他晚出現幾秒鍾,也許月靈就會說出些什麼來了。
接著就見陳東招了招手,示意我和月靈趕緊上來。
月靈的表情瞬間恢複到了正常的樣子,她輕輕拍了拍我的後背說道:“走吧。”
我隻能硬著頭皮跟她朝著樓上走去。
這一上來,那種草藥的味道似乎就又濃鬱了一點,不過我還是很快就適應了這種味道。
陳東已經走到前方了,此時正站在一處小房間門邊上,看樣子他爺爺陳烈就在那屋子裏了。
我開始仔細留意起了附近的東西,我試圖找到一些值得注意、不正常的事物,但是所看到的一切似乎都很正常,就連陳東臉上陰鬱的表情也少了不少。
不過我還是從他那鷹鉤鼻上方的狼目裏看到了些許警惕、陰狠的味道,我知道這個王八蛋心裏肯定沒憋好水。
走到門口的時候,月靈才將我的手鬆開了,接著就見她和陳東二人互相對視了一眼,兩人又互相點了點頭……
然後陳東竟然下樓了,同時月靈衝我小聲說道:“好了,你現在先進去和陳總見一麵。”
接著就見月靈似乎也要轉身離開。
我這個人就是這麼死心眼子,雖然我明知道月靈在撒謊騙我,但我還是立馬將她拉住了:“你去哪裏?”
她不在我身邊,我好像更沒底了。
“我就在樓下。”月靈像摸小孩兒一樣摸了摸我的腦袋:“你別擔心,陳總就和你說幾句話,你們兩個互相認識一下,然後就沒事了。”
月靈這話同樣是那種哄小孩兒的聲音,這就更加讓我不安了。
這時我聽到陳東在樓梯上咳嗽了一聲,月靈立馬衝我點了點頭,用嘴型說道:“肖辰,乖乖的。”
我皺了皺眉,心裏暗罵了一聲,隻能回頭朝著屋子裏走去。
臨到屋子門口的時候,我還回頭看了一眼樓梯口的地方,月靈此時已經下到一半了,隻露出一個腦袋,她此時也在朝我看來,我倆的目光撞在一起,接著就見月靈衝我鼓勵一般的點了點頭。
……
月靈點頭完畢之後就徹底消失了。
我深吸了一口氣,接著便朝著那屋子裏走了進去。
……
沒見到陳烈之前,我曾經設想過這個老頭兒的很多形象,比如和之前他那個老不死的弟弟“陳先生”一樣一副病入膏肓、土埋半截的樣子,要麼就是精神頭兒不錯,但須發皆白的蒼勁老者,我剛才甚至還想過這陳烈會不會是一種半人半蟲的怪物。
但是……屋子裏的這個人……卻不符合我之前所想的任何一種形象,甚至……連接近都談不上!
這屋子裏竟然站了一個看上去隻有四十到五十之間的中年人!
我甚至還以為自己走錯屋子了,這會不會是陳烈的某個保鏢?
我剛打算返身退出來,就聽這中年人說話了:“你去哪兒?”
我立馬停住了腳步:“對不起,我走錯屋了,我這就離開。”
“你沒走錯。”中年人麵無表情地說道。
“你是……陳烈?”我驚奇地問道。
其實我本來想喊他陳總的,但我一想到這家夥殺了那麼多的人,就感覺氣不打一處來,說實話叫他名字都是抬舉他了,我就應該直接喊他狗娘養的。
他似乎也不在乎我喊他什麼,隻是點了點頭說道:“沒錯。”
“可是……”
“可是我沒你想象的年齡大對嗎?”陳烈問道。
我點了點頭:“你今年到底多大了?”
“你不是已經見過我弟弟了嗎?我比他大三歲。”
我皺了皺眉。
這陳烈同樣對自己弟弟的死毫不關心的樣子。
他弟弟之前看上去至少也得有八十多了,所以這陳烈的年齡很有可能要接近九十了。
我不明白為什麼這兩個人的差距為何如此之大。
“那你怎麼會保持成現在這個樣子?”我驚奇地發現自己竟然開始和陳烈像正常人那樣對話交流了。
“因為我對蠱蟲的適應性比較好。”陳烈說道:“但我弟弟就沒這麼幸運了,而且他也沒這個機會來接受改造了。”
我怕激怒陳烈,所以特意做了個表示惋惜的表情。
不過陳烈立即說道:“你不用裝出一副這樣的表情,我和他的關係並不怎麼樣。”
我微微點了點頭:“你說你想見我?你要我做什麼?”
“什麼都不用做。”陳烈的話和月靈之前對我說的一樣:“我隻是想和你見一麵,這段時間你就先暫時住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