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人說起過？”我問道：“聽誰說的？”
“你還記不記得你第一次和月靈到總部來的時候？”歐陽菁菁問道。
我立即點了點頭。
我第一次潛入藍鳥公司的時候，主要的目的之一就是為了找到聶比，當時我已經得知聶比被人帶到了總部裏，後來我在A區內也的確看到了聶比，聶比當時和我一樣，也被泡在了一種怪異的溶液裏，身上插滿了管子。
看來那個時候應該是蠱嬰研究的關鍵階段了，聶比的突然出現可能給這個研究帶來了突破。
果然，歐陽菁菁也說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總部內關於蠱嬰的研究就被提上了主要日程，後來陳烈還曾經派人多次到A區和裏邊的研究人員進行交涉。
這種緊張的研究進程一直持續到我們把聶比救走之後……
“那你有聽到什麼關鍵的信息嗎？”
歐陽菁菁點了點頭：“我也隻是聽到了一些細枝末節的東西，好像是說這種蠱嬰和蠱蟲的性質是一樣的。”
“什麼意思？”這話竟然是一旁的歐陽碩問的。
歐陽菁菁摸了摸自己弟弟的腦袋說道：“意思就是，這蠱嬰體內其實並沒有蠱蟲，因為他們本身就是蠱的一種。”
歐陽碩臉上立馬出現了一種恍然大悟的神情。
然而我還是不明所以。
接著這姐弟二人就給我共同解釋了一遍，我聽了半天才大致明白了一些他們的意思。
他倆的意思就是這倆蠱嬰本身就是蠱，和活蠱人不同，活蠱人是被蠱蟲操控的人，而這蠱嬰壓根兒就是蠱的一種，可以理解為他們和蠱蟲其實已經是一樣的了。
我心中一沉問道：“那他們現在算什麼？是活著的還是死了的？”
“當然是活的。”歐陽菁菁說道：“這其實不一定是壞事，至少他們現在這個樣子要比活蠱人好多了，比我們剛才看到的那些帶蟲子的高級作戰人員幸運得多。”
“嗯。”歐陽碩也說道：“我師父以前曾經提起過這種東西，說是有方法可以把人直接變成蠱，不需要借助蠱蟲的力量就可以讓人體變得十分強大。”
這時我想起了之前見到的那些壁虎人，這壁虎人我早就發覺了，一開始在香寧市地鐵站通道裏一回遭遇這些東西的時候，我就感覺他們像是那種“成年版的黑東西”。
我立即詢問歐陽碩這些壁虎人會不會就是蠱嬰長大後的樣子。
“這不一定。”歐陽碩說道：“首先我們之前見到過的壁虎人肯定不會是蠱嬰長大後生成的，因為時間沒這麼快……”
我點了點頭。
“但是卻不排除這個可能。”歐陽碩一邊說，一邊回頭看著我腳邊的倆蠱嬰說道：“也許他們長大後會變成壁虎人那樣的東西，但也許他們會變得比壁虎人正常得多。”
“那這兩種東西是一樣的嗎？”
“當然是一樣的！”歐陽菁菁說道：“你忘了嗎？你當時下到A區下邊救聶比的時候，在四周不是還有鐵鏈捆縛著很多的壁虎人嗎？他們絕對是一個種類！而且聶比還可以控製他們呢！”
我點了點頭，這條線總算是接上了！倒是比我之前想象的結果好得多，聽歐陽姐弟二人的意思，他們現在這種狀態根本就是那種不需要蠱蟲維持體質，也可以很強大的“品種”，感覺像是比我還要高級一樣……
我現在最希望的就是這三個蠱嬰，尤其是聶比，他們的思維能跟得上正常人的腳步，隻要他們可以和我們正常溝通、和平相處，那我也算是給已經去世了的聶萍、小蘭，還有唯一存活的秦曉露一個交代了。
更何況這仨蠱嬰看起來戰鬥力都是不俗的樣子，假以時日肯定能成長為我們的強大幫手。
最後歐陽碩又說了一下關於這蠱嬰來曆的猜想，他和我的想法一樣，也認為這問題肯定是出在這三個年輕媽媽的“丈夫”身上，這也就和剛才魏冬梅說的話聯係上了。
我打算回去之後得盡快找秦曉露問清楚情況，最起碼得把她男友的情況問出來。
車子繼續開始勻速上路，剛才走的急，我也沒來得及跟著夏然坐在一輛車上，夏然一直都背著月靈，所以我也不知道月靈現在醒了沒有。
現在這車內就隻有我和歐陽碩、歐陽菁菁還有倆蠱嬰，歐陽碩現在在專心開車，歐陽菁菁可能是累壞了，已經靠在座椅背上睡著了，倆蠱嬰也很聽話，就縮在我腳邊的車座下方，也在閉著眼睛睡覺……
我摸了摸自己懷裏的本子……心說現在是難得的空閑時間，我似乎可以看一看了，而且我實在是好奇到極點了……
我看了一眼前邊的歐陽碩，見他沒通過後車鏡看自己，便立馬側了側身子，靠在了一旁的車壁上，接著便將那本子拿了出來……
的確是那個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