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麼？”我冷冷地說道：“把我當成試驗品，還說沒那麼糟糕？”
“不是把你當成試驗品！而是……而是要提取一些你的體液來作為研究樣本。”
“研究什麼？”我皺著眉問道：“難道你們也想變成和我一樣的體質？”
這話我依舊是故意問的，因為魏冬梅以前已經向我坦白過了，救世軍尋找我們三個關鍵人物的主要目標之一就是想找出我們身上那種和蠱蟲病毒高度完美融合的方法和緣由。
我倒是要看看楊信雄會怎麼回答。
不過他居然沒騙我，而是如實將我剛才說的那意思講了一遍，但他在最後卻給出了反轉，他說現在研究這種完美融合度的方法已經被他們放棄了。
“為什麼？”我問道。
“你也看到了，現在情況發生了根本性的顛覆，我們原本以為可以借助蠱蟲病毒來增強人體的各項機能和延緩衰老，可現在看來……這種蠱蟲病毒雖然可以增強體質，但是……卻又能同時腐蝕人的心智，讓人變成嗜血的怪物，更何況，也根本沒有什麼長生不老的可能性。”
“所以你們現在放棄這種打算了是嗎？”
“沒錯！”
“嗬嗬，那就怪了，既然如此，你們為何還在找我的麻煩？”
“因為我們需要你的幫助！既然你現在的頭腦還很清醒，那就說明你沒有受到她的言語蠱惑，現在我們完全可以再次聯手！”
說完之後，這楊信雄似乎是為了向我表示誠意呢，竟然大聲下令讓現在營地周圍的人將手裏的一切武器全部扔到他身後的營地入口處。
這些人很快就照辦了，沒多久那邊就堆積了一大堆的蠱火槍以及其他一些雜亂的裝備。
不得不說，我對楊信雄的信任度稍稍上升了那麼一丟丟……
“那好，你說吧，你到底想要我怎麼做？”
“太好了！”楊信雄一副喜形於色的樣子說道：“不知道你是否了解，我剛才所說的那種靈能現在已經有逐漸失控的跡象了，這種靈能不僅可以對實物造成直接破壞，更可以嚴重幹擾我們每個人的心智，現在想要抵抗這種靈能，唯一的辦法就是找到這靈能的源頭並且摧毀它！”
“靈能的源頭？”我皺了皺眉：“你剛才不是說過，這種靈能是可以傳染的嗎？那豈不是說現在已經有很多個……甚至是無數個源頭了？”
“不！我所說的源頭是本源！就是那個小女孩兒死亡前將靈能所直接寄存的人！隻要將這根源切除，那麼這些由蠱蟲病毒所生成的靈能必將漸漸消失！”
我心裏隱隱生出一種不好的預感。
“那麼……這個本源是誰？”
“你放心！不是你！”楊信雄以為我是在擔心自己呢。
事實上，我根本就沒有認為是自己，因為芊芊臨死之前，我壓根兒就不在島上。
而在島上的人裏……最有可能的就是月靈和杜月了！
尤其是她倆在芊芊死亡爆發之後的反應，讓這個可能性進一步增強了。
“那這個人是誰……你知道嗎？”我緩緩問道。
楊信雄居然搖了搖頭：“這一點隻有藍鳥公司的人才清楚，但是當時負責起源計劃的小組成員基本上已經死光了，唯一幸存下來的一個雖然被我們抓住，但是他也受到了刺激，記憶缺失了很多……”
楊信雄說的這個人八成就是剛才那個貌似是被我親手掐死的瘋子……
說到這裏，我對自己剛才的經曆依然有些毛骨悚然，因為我可是親眼看到是芊芊的鬼影掐死他的，可是手印的比對又和我完美一致……難道我真的是被芊芊的靈能影響所導致的？
“既然你都不知道是誰，那還有什麼好說的？你先找到這個人再說吧！”我壓根兒沒打算把月靈透露出來。
不過我雖然沒有透露，但楊信雄卻猜到了個大概，隻見他急忙做了個阻攔我離開的動作說道：“所以我們才需要你的幫忙！據我所知，這個小女孩兒是在你們待過的那個島上死亡的！死亡的日期……應該是距離你們出事之前兩個月左右……”
我微微點了點頭，這個時間倒是和清明夢裏的大致時間也相符。
楊信雄繼續說道：“而當時在場的所有藍鳥公司人員我們在後來都有追蹤過，隻要他們離開過島嶼，那我們這邊就會有記錄，在這些人裏……我們發現有一個人有很重大的嫌疑……”
我已經知道他要說誰了，除了月靈還會有誰？而且月靈也的確曾經自己駕駛直升機離開過島嶼。
但我還是問道：“這個人是誰？”
“肖辰……我相信以你的敏銳……你應該能猜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