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白夜也說這種“寒氣”其實和靈能還是不同的,因為他們雖然近期一直都受到了這種氣息的影響,但它們對人體似乎並沒有本質上的傷害和改變,與靈能造成的實際影響是完全不同的。
“那你覺得這種寒氣算什麼?”我皺著眉問道:“如果不是靈能,那難道還能是某種自然現象了?”
“當然不會。”白夜擺了擺手:“這事情雖然和靈能無關,但卻和靈能的總源頭息息相關。”
“總源頭?”我心說難不成是在說芊芊?可是我聽到的聲音明明是月塵啊。
不過我現在也沒法和白夜確定那聲音具體是誰的,畢竟兩個都是小女孩兒,音色接近,也隻有我這種親身聆聽過的人才有可能分辨的出。
按照白夜的說法來講的話,這種寒氣並不會對人造成真正的傷害,那豈不是意味著在中轉站的那兩撥敵對的遊蕩者在清醒之後後會迅速恢複,然後繼續彼此間大打出手?
好在這兩撥人都和我沒什麼關係,他們之間愛怎麼打就怎麼打吧,隻要別把戰火引到我這裏就好。
當下我便讓眾人養精蓄銳休息,我也在短暫的小憩過後,開始謀劃接下來的行動。
現在的關鍵人物還是在秦先生和王隊長身上,這兩個人一個要帶我混入九河市內部見劉勇,一個則要當我的臉模。
首先是秦先生,他在陳夢雨等人的簡單調理之下,很快就恢複了過來,他現在除了依然感覺頭腦有些發暈之外,那種寒氣對他帶來的影響已經消失了。這麼看來,白夜的說法是沒錯的。
但是即便不會真的對人體造成損傷和改變,這種氣息也得讓我多加小心才行,因為它還是會讓我在短時間內失去和現實世界的聯係,而進入一種讓人捉摸不透的幻境之中,這麼看來,這種氣息似乎又和清明夢有些相似了。
相比於秦先生的快速恢複,那王隊長的情況就糟糕多了,因為在我們回來之後我才發現他的後背上接連中了三槍,可能是在我開車快速行進的時候他在後車廂裏被打中的,我沒能及時發現。
現在這王隊長早就奄奄一息了,而我也並不想用靈能把他“複活”,畢竟複活起來的人已經不具備原本的人格了,就是一具行屍走肉而已。
當下我便叫賀雲鬆趁著他還沒完全斷氣,趕快用他的臉型給我製作一張人皮麵具,賀雲鬆說從製作開始到成型得有一個過程,大概需要一天左右,我立馬答應了下來,因為我恰巧有些額外的事情需要時間處理,這一天正好彌補了時間需求。
我打算和白夜以及他帶出來的反抗軍再次回他們原來的小鎮周圍看看情況,因為我想進一步確認那種寒氣的影響範圍。
“有這個必要嗎?”白夜似乎不太理解我的做法:“那種寒氣隻是間歇性出現的。”
“那萬一在我們到達九河市的時候被這種氣息弄暈了,豈不是要壞大事?我覺得還是查清楚比較好。”
“你想多了,九河市的防備程度可要比那中轉站還有我們的幸存者營地強多了,這種氣息如果在出現後及時防備,其實是可以去除掉的,以九河市的戒備程度,肯定不會發生。更何況,就算發生了,那也是大家一起暈,誰也不會露餡。”白夜說道。
我皺了皺眉:“防備方法?怎麼去除?”
“很簡單啊,你想想,如果你感覺到發冷,那你會怎麼做?”
“烤火?”我脫口而出。
白夜立馬點了點頭:“沒錯,隻要及時取暖,這種寒氣是可以被快速驅除掉的。”
我有些不太相信這麼簡單,而且我也懷疑就算白夜他們之前的做法真的起作用了,那也隻是因為他們受到的影響程度不深而已,更何況我所感受到的氣息完全是鋪天蓋地而來的,根本容不得你有反應時間。
白夜見我堅持,也就沒有再反對了,而是叫他的人準備配合我的行動。
寒氣的席卷範圍目前看來雖然不會太大,但也不會小,我認為如果邊境地帶被影響了的話,那附近的所有幸存者營地應該都會出現不同程度的影響,所以我的探查範圍也不會僅僅局限在那一個小鎮上,而是要在周邊的所有幸存者營地裏都探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