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是和吳登海一個時期上島的人,那為何一直以來我們都沒有發現他?
如果他是後來的,那既然藍鳥公司都沒了,他又是在聽誰的命令?
我把自己剛才對於這男子和吳登海有些相像的想法和其他人說了一遍,但凡是曾經在島上待過並且見過吳登海的人,都表示讚同,這個人看起來的確和吳登海像是同一類人,再加上這家夥的口音很奇怪,大概率說明他根本就不是華國人,極有可能和吳登海一樣也是從緬甸跑來的。
現在這家夥被一群人圍著,原本就不太正常的精神似乎更加糟糕了,當下我便讓其他的人繼續往外散開一些,然後我第一時間搜查了一下這男子身上,試圖找出些用來引導寒氣的工具,然而搜查下來卻一無所獲,這男子的口袋裏沒有任何東西。
我稍稍思索了一下,覺得繼續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如果他現在害怕人多的話,那我帶他去一個人少的地方會不會有效果?這樣一來,他或許能安靜下來,並且老實交代我問他的問題。
不過我一個人還是沒有把握,因為我有可能會遺漏掉一些關鍵的問題,所以我便讓賀雲鬆和艾米兩人一同隨我前去,因為兩人都和我一樣在島上待過,對於這男子的回答肯定能察覺出任何的蛛絲馬跡。此外,哥猜也被我一同叫上了,因為關於一些寒氣能量的事情,他比我們更有資格辨別真偽。
很快我便將這陌生男子朝著附近一處相對較為寬大的木屋裏押了進去,除了賀雲鬆、艾米和哥猜外,其他的人都在外麵保持警戒,同時重點留意一下那些動物的活動跡象。
進入其中之後,我也沒有繼續對這陌生男子打罵,相反,我還在賀雲鬆的小聲建議下,給了這家夥一些食物和水。
這人看起來應該是餓壞了,一見到食物就狼吞虎咽地吃了起來,完事後我便發現他的精神狀態要明顯比剛才好了不少,現在看我們的眼神已經沒有剛才那麼恍然和飄忽了。
我們幾個都沒吭聲,這男子等了一會兒,在我們幾個人的臉上來回看了好幾遍後,這才衝著我說道:“你是肖辰?”
我和賀雲鬆等人互相對視了一眼,心中難以掩蓋興奮的神色,這男子看來沒瘋,至少現在已經是正常的了,更關鍵的是,他居然還認識我!
我立即點了點頭:“我是肖辰,你是誰?”
“我叫丹拓。”這男子說道。
“丹拓?”我皺了皺眉:“你是……緬甸人?”
他果然點了點頭。
不過我現在還是沒有完全相信,於是讓一旁的哥猜試探了幾句,哥猜說了幾句緬甸話,這男子聽了後一臉驚喜的樣子和哥猜攀談起來。
我見他們交流沒有異常,這才製止了他們的對話:“行了,你既然會說漢語,那就用漢語回答我的問題!我們來這裏不為別的,就隻是為了找出這裏的剩餘能量並且將其消滅,你隻要肯配合我們,那我可以向你保證,絕對不會傷害你一絲一毫。”
丹拓重重地點了點頭:“你問吧!”
“剛才的寒氣是不是你引走的?”我立即問道。
“對啊!”丹拓居然大大方方承認了。
“你怎麼引走的?為什麼引走?”
“這裏有控製站啊,我就是這裏駐守的控製員,這是藍鳥公司給我的命令,我當然要遵守了,否則他們會殺了我的!”丹拓說完後又看了我一眼後說道:“不過現在你們來了,我可就不怕他們了!”
……
我皺了皺眉,再度和其他的人對視了一眼,其他三人,包括哥猜眼中也都露出了相當疑惑的神色。
“你是說……藍鳥公司?”我皺著眉問道,同時把“藍鳥公司”四個字說的格外慢,就是怕他聽岔。
“對啊。”丹拓疑惑地看著我們問道:“怎麼了?難道你們連藍鳥公司都不知道?”
我心說藍鳥公司的覆滅已經是鐵的事實了,陳烈包括陳烈的親信人員都死了這麼久了,藍鳥公司的本部員工大部分也早已經死亡,剩下的人也早就鳥獸散了,怎麼可能還有藍鳥公司的人給他下達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