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主有好轉的跡象嗎?”太子寢宮門前,陸瑜、姬淺晴、珀弦等一眾大臣緊張詢問。
藥師府府主方廬額頭上滿是細密的汗珠,聽到眾位重臣的詢問,連忙道:“今日的藥物已經服侍國主服下,隻是情況頗為奇怪,國主身上的傷以近乎神奇的速度愈合,但不知道為何就是無法醒來。”
姬淺晴眼眸深處是深深的擔憂:“是否需要什麼特殊珍奇的藥物?實在不行,我即刻動身前往大符,大符地大物博,也許有能夠治療國主的奇藥。”
紀澤上臣麵色陰冷:“那位給國主下藥的侍女,如今在哪裏?”
“已經關入暗牢,之前已經嚴加審問,沒有得到更多消息,隻知道鳩犬人抓去了她的家人,威脅她給國主下藥。”蒙鬼回答。
“家人被擒就要暗算國主?即使他們一家死絕,對於太蒼而言,都不是什麼損失,可是她知道嗎?倘若國主死了,我太蒼則危矣!”
紀澤上臣冷哼一聲,語氣愈發生硬:“為了一家幾條人命,就想付出太蒼千千萬萬子民的性命,這種人放在太平盛世,人性自私還有一點說辭,可放在如今的太蒼,她就是死一萬遍都不足惜!”
“綁去侍女家人的鳩犬人呢?找到了嗎?”紀慶接過話頭,問道。
“已經被禦前景冶擒獲,除了侍女的父親之外,其母其弟都無恙,審問之後才發現這件事是鳩犬早有預謀,如果和談失敗,按照他們原來的計劃,就是要咒殺國主!”
“哼!如此說來,鳩犬國確實已經遭遇了極為嚴苛的劫難。”陸瑜眼神中深埋著怒火:“如果國主有恙,此仇必報!”
珀弦點點頭:“因為有泰來靈水的驚人效用,蒼守軍整體修為現在已經有了長足的進步,就算硬碰硬,都不一定會輸給鳩犬軍!如果國主有恙,我帶領九千蒼守軍,奔襲鳩犬!讓他們知道謀算我太蒼國主的後果!”
“你們幾人不要再說這等不吉利的話語了。”姬淺晴打斷眾人的話語:“國主氣運深厚,又有大風庇佑,肯定不會有什麼不測的。”
門外眾人心急如焚的時候,太蒼國令裏的金光,似乎終於枯竭,大日鎮靈熔爐將所有多餘的金光化為金色靈元,鎮壓在熔爐之中。
於是紀夏終於緩緩醒轉過來,發覺自己換了幹淨整潔的衣物,躺在太子寢宮的木床之上,一旁是侍奉她的關希侍女,此刻真滿臉擔憂的看看他。
關希看到紀夏醒了,起初還有些愣神,就聽紀夏說道:“給我倒杯水。”
少女立刻反應過來,臉上綻放出驚喜之色,一邊跑去桌邊倒水,一邊知會門口值守的侍衛:“國主醒了,你去知會門外的大人們。”
紀夏接過關希遞過來的水,仰頭喝下,一眾大臣就推開房門,急匆匆衝進來。
“國主,你終於醒了!”
“大風護佑,國主安然無恙。”
“若是國主有什麼不測,太蒼萬民該如何是好?”
紀夏看著臉上切實掛著擔憂、懼怕的幾位太蒼重臣,心中不由生出一絲暖意。
他能清楚的看到這些人沒有偽裝,確實是在發自內心的關心他,懼怕他發生意外。
“我沒事。”他向眾人笑道:“我是太蒼的國主,自有天蒼之庭的眾位先王庇佑,又是大風行走,怎麼可能那麼容易死?”
姬淺晴看到紀夏臉上的笑意,緊皺的眉頭終於舒展一些,上下打量紀夏,問道:“國主,是否感覺身體有什麼異樣?”
“確實有一些異樣。”紀夏點點頭:“似乎比以前更加強壯了。”
姬淺晴不悅道:“怎麼到了如今還想著打趣,如果身體還有異樣,就讓方廬過來細致檢查一番,免得落下什麼後遺症。”
紀夏無奈心道:“我說實話你們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