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越烈太子恨席襄上尹入骨。”
玉乾宮中,紀夏和宮星曌對坐,品嚐著美食、靈米清酒。
紀夏道:“否則越烈不會付出這等恐怖的代價,想要除去席襄上尹。”
“自然,契靈國如果沒有席襄改製變法,如今和百目仍有許多差距,百目仍舊是旬空域當之無愧的霸主。”
宮星曌飲下清酒道:“席襄此人,是旬空域最傑出的強者、謀士之一,我回去還需要演算一番,看看這尊存在,究竟有沒有在戰爭靈器下身死。”
“不比算了。”紀夏隨意道:“席襄沒死。”
宮星曌微微一愣,也不說話,看著紀夏。
紀夏笑道:“族兄信我便是,我為人想來誠實,從來不會說謊。”
宮星曌有些無奈,道:“我屢次聽大符許多重臣評價你不慍不怒,不苟言笑,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怎麼你到了我麵前,總是如此憊懶?”
“星曌族兄,不如你給我提供一番在你麵前稱讚我的大臣,我改日好好感謝他們一番。”紀夏不動聲色道。
宮星曌也麵不改色:“你不必騙我,想來你也猜到了這些大臣遞上奏折,百般稱讚你之後,便是叫我將你殺了,免得橫生一尊強敵,我現在告訴你他們的名字,他們就沒有活路了。”
“太蒼人都稱讚我為人仁義,為君賢明。”紀夏認真問道:“我在族兄眼中怎麼如此小氣?”
宮星曌不理會紀夏的自吹自擂道:“既然如此,我就信你,便不必再耗費心神演算了。”
紀夏點點頭,心道:“天機玉簡中,前來覆滅太蒼的場景中,明明有席襄上尹的身影,看來這次越烈的買賣,虧了。”
“而且,她的氣息也不曾消散。”
紀夏出神間,宮星曌還在細細打量紀夏。
他忽然道:“太初,你真不是神靈轉世?”
紀夏回過神來,不解看向宮星曌。
“我上次看你,你的氣息雖然強大,卻遠遠沒有如今這般熾熱,而今……你的竟然能讓我產生細微的威脅之感,真是讓人疑惑。”
宮星曌頓了頓,道:“如此一來,你的天賦,豈不是比我更強?我是旬空域第一修行奇才,上數三千年,諸多世代居住旬空域的生靈,沒有任何存在的天賦,能比我更強。”
紀夏看著一本正經炫耀自己天賦的宮星曌,一時之間,也不知說什麼好。
旋即他又看到宮星曌認真的眼神。
“星曌族兄說這話語時,眼神澄澈,沒有任何雜質,看來是我理解錯了,他並不是在炫耀,而是在敘述事實。”
紀夏感慨,他知道如今的宮星曌已經二百餘歲,但是一身修為卻已經成謎。
依照契靈、百目對他的敬重和忌憚,想來一場神台修為,定然沒有任何懸念。
隻是不知道會是哪一階神台。
不過,紀夏細細思索一番,笑道:“族兄,上三千年,你是旬空域天賦第一的存在,而今你這個天賦第一卻要一挪再挪了。”
宮星曌微笑不語。
紀夏道:“如今在恣息河沿岸,有一座貓耳小國,這座小國國主名為竺嗣,與我交情極深,我算是他的半尊領路人。”
“他的天賦之強,是我今生僅見,如今不過是十八九歲,已經在靈輪上鐫刻了十道靈印,而且靈輪仍舊未曾圓滿,還有進境的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