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們不配。
白起、張角、朝龍伯爆發出來的偉岸力量,讓他們徹底明白。
這三尊太蒼強者,已經全部登臨遠神台。
檀瀾曾經得見雲叢王出手。
雲叢王登臨遠神台已久,可是他的威勢,絕對沒有如此可怖。
足以證明,白起、張角、朝龍伯雖然成就遠神台戰力不久,可是他們的偉力,卻驚世駭俗,無法揣摩。
因為現在,除了北宮聖女在與她對戰之外。
白起、張角、朝龍伯以三人之力對陣十四尊神台!
幾乎讓她的道心失守。
軍士大戰中,紀夏更不必出手。
有血殺無雙戰旗高懸。
就算僅僅隻有太蒼怒焰軍,都足以鎮滅此間一百二十萬軍卒,雖然如此一來,怒焰軍的傷亡會變得極大。
可是太蒼不僅僅隻有太蒼怒焰軍。
還有更加強大的銀衛、太蒼先士、戮甲軍。
又有起到奇兵作用的三萬南禁妖族。
還有更加強大的玄風窮奇軍。
這等恐怖的陣容,即便此間有兩百萬百域軍士,結果也是一樣。
那就是被全部誅殺殆盡。
至於那些靈府存在。
在秘龍君、巨冶王、懸鶴手中,一死便是一大片。
根本無力支援百域軍伍。
更加讓檀瀾感到絕望的是。
虛空中,似乎潛伏著許多尊玉都巔峰的詭譎修士。
他們出沒在陰影中,獵殺著百域軍伍中,發號施令的中層將領。
百域軍伍的隊列,在迅速崩塌!
如此種種。
她終於知道,為什麼太初王能夠端坐虛空,冷眼注視戰場。
因為他在觀賞著殺戮盛景。
“太蒼的實力,實在太過於恐怖了。”
檀瀾心中絕望。
“太初王一向善於鑄就奇跡,難道……”
她神台縱橫,與北宮聖女大戰時,心中不信道:“旬空域以西,不過隻有百域四分之一的實力,太蒼絕無得勝的道理。”
但是檀瀾的內心,隱隱有些不祥。
甚至還隱隱有些後悔……
“當初我曾經也有一念閃過,想要將賭注壓在太蒼太初王身上……”
她奮力壓下自己的想法,隻能奮力而戰,等待援軍到來。
因為現在檀瀾已經沒有退路。
她獻出光海城,容百域將士聚集。
這在太蒼看來,無疑是一樁死罪。
所以她隻有奮力一途。
可是很多事,並不是奮力,就能夠改變的。
當秘龍君、懸鶴、巨冶王連同騰出手來的玄風窮奇軍、太蒼先士,滅殺七成的靈府修士。
繼而懸鶴、巨冶王加入軍士戰場後。
當張角、白起、朝龍伯鎮殺十尊神台,甚至將眼中有濃濃驚駭之色的元雙孽打成殘廢之後。
朝龍伯、張角步入戰場。
紙人紙馬術。
呼風喚雨。
雷矛降世。
滅燼雷幕。
……
無數神通揮灑而下。
大戰已經臨近尾聲。
這時的元雙孽恨太蒼、恨太初王入骨。
但是他高高望向虛空中冷漠注視著他的太初王。
卻突然意識到。
他必死無疑。
就算援軍到來,結果也是一樣。
“那就告知援軍,讓他們逃!讓他們向北而去和雲叢彙合,有朝一日,鎮滅太蒼為我複仇!”
元雙孽一隻頭顱,已經被白起一劍鎮成虛無。
另一隻腦袋也隻剩一半。
他強自忍受著痛苦,運轉神識,溝通紫色傳訊戒指。
倏忽間。
一道金光飛來。
他還未曾反應過來,傳訊戒指已經化為碎片,落到大地上。
元雙孽絕望抬頭。
遠遠看到紀夏收起點出的手指,看都不看他一眼。
他當即絕望。
突兀想到紀夏方才說出的“為何不殺他”的話語。
頓時心下一橫,靈元翻湧,就想要自決。
此刻的他,盡管靈元已經孱弱到極致,但是自決卻還尚可。
“想死?”
一道清冷聲音傳來。
又有一道道玄妙靈徑纏繞他的殘破的軀體、破碎的秘藏,然後凝聚成為靈烙,化作一片大禁製,將他鎮壓,讓元雙孽跪倒在地。
徹底將他的周身殘餘的微末靈元困鎖,乃至他的軀體,都無法運動分毫。
隻能夠麵朝紀夏,卑微跪伏。
元雙孽幾乎悲憤欲絕。
哪怕是雲齊王,對他也是以禮相待。
因為雙首國的軍伍戰力不凡,因為他的實力強大。
可是現在卻隻能跪伏於此,如同卑微的蛆蟲!
紀夏卻不曾理會他。
太陽朝升夕落。
一日一夜時間,即將過去。
此處敵軍,幾乎已經死傷殆盡。
白起隨手鎮殺了數十個前來探查的援軍斥候,沉聲道:“八十萬百域援軍,一定察覺到了這裏的異樣氣息。
他們已經向北而去,還請尊王下令,我願領軍而去,將他們徹底滅殺!”
“準。”
紀夏下令。
白起整頓軍伍,踏上玄極寶船,再度出征。
秘龍君、巨冶王鎮壓著三尊尚存的神台而來,檀瀾正在其中。
秘龍君詢問道:“王上,這些神台願降。”
紀夏目光巡梭,見到楚楚可憐,眼露哀求,幾乎無法讓人自持的檀瀾,他仍舊麵無表情,目光不作絲毫停留。
“太初尊王,我傾慕尊王已久,還請尊王繞……”
檀瀾話語未完。
紀夏開口道:“盡數殺了,我要百域西方神台死絕,東南北三方強者,才會知道什麼是恐懼。”
檀瀾驚恐萬分,美眸圓睜。
秘龍君劍光鬼火躍動而出。
三尊神台盡數身死。
而白起率領大軍而去。
遠處又有一場驚世大戰爆發。
八十萬百域援軍化為枯骨,血流成河。
十尊神台,也盡數身隕!
百域西方聯軍戰力,徹底被太蒼蕩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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