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臣夫說錯話了。”沈霧澈看著清池離開,對著顧九說道。
顧九歎氣,這她如何怪沈霧澈?
“以後莫要在他麵前提起孩子了。”隻說了這一句,顧九想著,還是要讓人多找些好藥材,早些讓清池在有個孩子,這事才能算的圓滿。
“臣夫知道了。”沈霧澈答應道。
“江南進貢的緞子內庫中還有麼?”顧九問道,雖說西陵四季如春無需厚袍子,可清池的衣袍都是舊些的,也該做些新袍子。
沈霧澈明白了顧九的意思,當即說道:“臣夫明日去內庫裏挑些好的錦緞讓人給清側夫送過去,讓人去尚宮局選些釵冠給清側夫。”
“選些錦藍湖藍的。”顧九加了一句,清池這人,就喜歡藍色。又看沈霧澈道:“給你自己和朝惜也選些新的。”
“多謝殿下。”
“這些日子裏,你也忙的很,今日在戶部,沈相還說你帶著朝惜去沈府轉轉。無暇的孩子也有個伴,有親的同輩,也近近走走。”
沈霧澈思了想過,道:“朝惜的身份不宜和姐姐那邊多走動的。”如今女帝沒有子嗣,多少雙眼睛盯著他們這九親王符,若他在多多走回沈府,帶著朝惜,難免落人口舌。
“正大光明的探親怕什麼,你走動你的,若有傳言的,本殿還能容了不成?”顧九皺眉。
沈霧澈這才點頭:“那後日我就帶著朝惜去看看姐姐他們。”
“有話?”顧九看著沈霧澈欲言又止的摸樣,問道。
臉色有些難色,沈霧澈道:“我今晨聽風輕說昨夜裏清側夫好像一身夜行衣去了宮裏。”
“本殿怎麼不知道?”顧九惑問。
您這一回來就紮進去悠然閣了,怎麼可能知道。這話沈霧澈也就心裏想想,不敢說了,隻喊了風輕過來問了清楚回話。
“昨夜屬下巡夜,看到清側夫確實一身夜行衣去了宮裏。隻在殿下您出宮前一個時辰才回了府裏。今晨沒有見到殿下,便和王夫稟告了一聲。”風輕回道。
顧九看出了風輕說的是真話,心下疑惑更甚。
皇姐沒有說清池進宮,清池也沒有說。
“本殿進宮一趟。”顧九起身。
沈霧澈急忙道:“殿下放心,臣夫查過了,清側夫隻是去了陛下那裏說朝惜的毒不是他下的,給殿下求情了。如今這時辰,宮門都落鎖了,陛下也安枕了。殿下便是著急,也要等明日啊。”
“是本殿急的糊塗了。”顧九又坐下,叫了月隱,小聲細語叮囑一番。
沈霧澈不知道顧九說什麼給月隱,隻安靜的坐著坐好。
等月隱離開了,才道:“殿下沒動幾口,在宮裏罰跪了傷身,多食些。”一邊說著一邊給顧九夾菜。
一餐吃過,與沈霧澈說了會府裏的事情,又說了朝惜的瑣事,沈霧澈臉上一直帶著笑意。
看時辰越發晚了,顧九離開了梧桐苑。
“王夫,殿下去悠然閣的方向了。”瑾戈探了消息回來。
沈霧澈擦劍的手一頓,繼續擦拭一邊說道:“去就去了,又不是一次兩次了。”
“王夫怎的不留殿下?”
“留?人留下了,心都跑去悠然閣了。況且啊,本王夫覺著,現下的悠然閣不過是山雨欲來前的寧靜。四季任是交替開花,可花嬌嫩,終有敗落。還是梧桐好,在西陵獨霸綠枝。你明日去囑咐廚房,清側夫每日的膳食都給些大好滋補的。”
“奴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