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起,顧九的生物鍾把她喚醒。
睜眼間看著身邊的人,眉眼含笑。
所謂歲月靜好,不過如此。
但看清池臉上略有薄汗,顧九猜著大概是沒有睡好。
悄聲的自己下榻穿了衣袍,點燃了安神香,出去屋外。
就著小侍的手在屋外洗漱過。
吩咐月梨不要吵醒了清池,讓人熱著膳食溫著藥,等清池自己醒來。
清池醒來的時候已經巳時過半,一番喝藥用膳洗漱後,已經過了午時了。
把梁上的信件放在長靴裏,就帶著月梨去了清涼園。
本以為顧九不在,沒想到這坐在書房裏正批閱著昨日他留出給她的奏折,桌子上又堆了新的折子。
“怎麼這回過來了?”顧九問道,方巧月隱剛從來一碗蓮子羹,還熱著,就給清池指著道:“新摘的蓮子,嚐嚐。”
清池吃了一口,道:“這蓮子羹怎麼這麼難吃?”
不會吧?顧九在清池的勺子裏也吃了一勺,清香撲鼻,齒頰留香,哪有難吃?
“你呀,總是看著我用膳食,你怎麼自己不知道了?”顧九是沒有什麼閑嘴的習慣的,如今書房裏點心幾盤,又有了蓮子羹,一貫常喝的六安瓜片不在,換了一杯參茶。
足以證明顧九沒入口什麼,這是月隱專門送來怕顧九餓了的。
“小機靈鬼!”掐了清池的臉頰。
清池把顧九手裏的狼毫筆抽出來:“快去後邊換身衣袍,這怎麼都染上墨汁了。”
一邊說著一邊把顧九推去不遠處的屏風衣架。
“呦,還嫌棄我了。”嘴上說著,腿往屏風那邊走去。
顧九進了屏風後,清池指尖打過書架,書架晃動。
同時開了沉香木,把長靴裏的信件放回了原處,又關上。
行雲流水,速度極快。
顧九的衣袍也換好出來了:“你今天怎麼想起來書房了?”清池進府這麼久了,也沒見他對書房有興趣。
“看看你有沒有私藏的秘密。”清池笑著說道。
顧九臉上一怔,莞爾笑笑:“可找到什麼秘密了?”
“隻找到了被朝政多的不好好用膳的人,還有淩亂的書房。”清池手裏不閑著,給顧九分類奏折。
拿了一碟點心,清池端著在顧九麵前,看著顧九吃了一大半,才放下了。
“可不許在不食膳了,我的身子你的記得,你的身子更怠慢不得。”清池把參茶給顧九。
顧九點頭:“知道了,我的小管家夫。”
“昨夜你睡前與我說的那個驚豔的男子,叫什麼呀?”給顧九擦了擦嘴角,問道。
她昨夜是困得迷糊了不成?真的與他說了?
“忘了。”僅僅兩個字,是顧九不想談起這事。
清池也不追問,隻笑道:“你這般的眼界還有說的驚豔,我真真是好奇了。”
“你這是吃醋呢,好酸啊。”顧九彈了清池頭頂:“我這半生,命中出現過客者甚多,或是溫潤如玉,或是雄才大略、心細如發、英俊不凡的的更是不乏。隻你一人,我想度此餘生,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情深款款布滿眸。
臉上一紅,扭轉一旁,小聲說道:“我亦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