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寶瑛這麼想著,腦中便不由浮現出了聞姨娘那嬌豔如花的容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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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清河村以後,顧寶瑛沒立即進顧家的院門,而是先去了劉嬸兒那裏。
徐氏跟馮氏都在劉嬸家趕工刺繡的活。
上次跟方掌櫃約定的頭一個月,時間眼看著就快到了,幾個人仍在趕工,畢竟是頭一次交貨,不敢有絲毫的紕漏。
特別徐氏懷了身孕,馮氏跟劉嬸兒都不太敢讓她操勞,除了方掌櫃指定的那幾件雙麵繡,其他的都沒讓她做太多,基本上隻讓她把關看著兩人繡好的那些。
顧寶瑛去看了看徐氏,說了會兒話,才回了顧家。
到了晚上,錢氏得了劉嬸的信兒,就又勤快的去找了顧寶瑛。
“過兩天你就叫楊氏去向李家提親吧,務必要讓楊氏覺著我大哥雙腿的情況惡化了,就說我心情很差。”顧寶瑛交待道。
“是,是,我明白了。”錢氏連連應諾,又詢問了幾句細節,便離開了顧家。
她一路上卻很是想不明白。
這顧寶瑛,究竟想做什麼?
錢氏一走,徐氏也從房裏出來了。
她拉住打算回房的女兒問話:“你最近怎麼突然開始跟這錢氏走動了?這坐在一起嘀嘀咕咕的,我也聽不到你們說了些什麼,寶瑛,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
“我能有什麼事瞞著你啊!娘,你現在呢,就什麼都不要想,安安心心的養胎,下個月,我們可就要搬走了!”顧寶瑛安撫住她,一個字也不透露。
徐氏無奈,想到肚子裏的孩子,眉眼溫柔了許多,到底沒再多問。
兩日之後,錢氏就按照顧寶瑛的吩咐,又去了一趟老鄭頭家裏,給楊氏遞信。
可老鄭頭在家中做木工活,那鋸木頭的聲音吵得人腦仁兒疼。
“咱們到外頭找個僻靜的地方說話吧!”楊氏說著,就拉著錢氏到了家門口外頭一棵老樹底下。
大清早的,來往的人不多,這裏也算僻靜。
“怎麼樣了?我讓你把顧羨的婚書弄到手,你拿到了嗎?”楊氏見這會兒左右沒人,拉著她就問道。
“這怎麼可能那麼快?不過我問了顧寶瑛一下,她說,除非事情真能定下來,還有那李褔家的女兒她得親自見上一麵,才能給了婚書,讓兩人定親,不過啊,我看顧寶瑛臉色不太好,我這次去顧家找她問話的時候,她很生氣的端著藥從顧羨屋裏走出來了!”錢氏想到顧寶瑛讓她說的那些話,眼珠一轉,就是這麼說道。
“端著藥從顧羨屋裏出來?還很生氣?那難道是顧羨不願意吃藥?”楊氏想不明白這有什麼的。
“哎呀,你忘了我上次說的了?顧羨的雙腿怕是治不好了!我看她就是為了這個生氣,跟我說話的時候,語氣都不太好,還叫我要是不願意再做,她就去找其他的媒婆去!哎唷你聽聽這話!要不是為了銀子,誰願意伺候她這種凶丫頭啊!”錢氏當著楊氏的麵,明裏暗裏的就把顧寶瑛給貶了一頓。
楊氏聽到旁人說顧寶瑛的壞話,自然是十分的舒心。
不過,她很快就是想到:“這麼說,這死丫頭應該很著急顧羨的婚事了?”
“可不是嘛,催著我去李家提親,可是她大哥這副德行,叫我怎麼去哦?怕不是要被李家人給趕出來!”錢氏說起這個,就是一臉的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