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
蒼井樹重重的撞在了身後的牆上,整個上半身都鑲嵌進了木牆之後,在鬆本菜的視覺看去,隻留了兩條腿在外麵,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從剛才的巨變到現在,她甚至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就看見蒼井樹倒飛了出去。本能的,她發出了一聲尖叫。
“亞瑟你看,小貓咪藏在了這裏呢。”
花朵本來身子就虛弱,神誌不清下一直躲在鬆本菜的懷裏,除了耳朵聽見的動靜,根本不明白這邊發生的狀況,在一個奇怪的娃娃音在她耳邊響起的時候,便不由自主順著聲音的來源方向瞧了過去。
跟聲音一樣,她看見的依舊是一張奇怪的臉。
單純而又無辜的眼睛裏,是一對烏黑發亮但沒有任何收縮的瞳孔。鼻子左邊的鼻翼上,縫上了清晰可見的針線。而右邊臉頰處,明顯又有一條痕跡被她用紅色的針線縫上。
嘴巴依舊如此,針線微笑。
頭發紮成了一根根小拇指粗細的辮子,垂在她那奇異的白色晚禮服胸前。
這人像極了一個布偶。
而她的懷中,也同樣抱著一個人形布偶。
甚至正在用同樣的眼神,保持著詭異微笑的看著自己!
鬆本菜已經被嚇傻了,身邊突然莫名其妙出現了這樣一個奇怪的家夥,那種恐怖的氣息籠罩她的全身,甚至抑製住了她的呼吸。
“愛麗,抓緊時間,那個家夥正在靠近。”
一旁的亞瑟沉穩的站在愛麗身邊,他身負金色鎧甲,背著一把大劍,兩米多高的身體幾乎要頂到天花板,宛如巨人一般。
金黃色的頭發隨意散落在肩膀上麵遮住了他的側臉,僅能看見那唏噓的碎胡渣,還有那刀削般的眼神。
“哼,你以為我會在它的手裏栽第二次不成?”
愛麗的語氣帶著一絲不屑,但是表情卻始終沒有發生變化,“告訴你多少次對待女孩子要溫柔一點。”
亞瑟不語。
“別怕,把她交給我好嗎?”愛麗對著麵目驚恐的鬆本菜,輕輕伸出自己的一隻手,而笑容也似乎更加濃鬱了,“乖,聽話。”
“不能給他!”
不知道什麼時候,蒼井樹竟然從牆縫中鑽了出來,大義凜然的站在了亞瑟的身邊,而以他的身高,也隻是剛剛達到對方的腰部位置。
亞瑟輕輕皺了一下眉頭,然後將蒼井樹一腳踹飛。
鬆本菜何時見過這種場麵,原本還活生生站在自己身邊的蒼井樹,不知道怎麼回事又不見了,而她甚至看不清對方的一點動作。
愛麗見鬆本菜遲遲沒有動靜,似乎也等不下去了。臉上的笑容,連同她懷中的那個布偶一起瞬間凝固,伸手便向花容失色的花朵抓了過去。
而就在她剛要觸摸到花朵的身體的時候,那地上的木板瞬間被撕碎,一大片黑色粘液向她撲麵而來。
“煩人的小家夥,對你我可就沒這麼有耐心了。”
愛麗單手拎起懷中的布偶,對準了撲向自己的那團液體,“恐怖尖叫。”
“啊!”
布偶的嘴巴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張開,裏麵竟然布滿了恐怖而又鋒利的尖牙,對著麵前的黑色粘液發出了一聲淒厲的尖叫。
隨著這聲尖叫,一股強大的氣流衝擊波瞬間將麵前的這團黑色粘液給轟的粉碎,麵前的牆麵上被濺的到處都是黑色粘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