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裏和門外兩重天,是俊傑的心裏五味成雜,攪在一起不是滋味。澗溪,他閉了下眼睛,善解人意,怪不得吳凱會喜歡她,這樣懂事的女人,是俊傑的心裏也浮起了憐惜。無論他怎樣排斥澗溪,她都微笑以對。
曾經他以為安琴是傻瓜,對心思重重的澗溪百般掏心掏肺。
隻不想,澗溪掩藏著心事,卻是真心對朋友的。他歎氣。
這時他的手機鈴聲響起,他的心裏一驚,忙掐斷了鈴音,無奈還是泄露了他存在的事實。
門打開了,澗溪扶著門把看著是俊傑,眼神裏掩不住的都是指責。
是俊傑無語的看著澗溪,半響,他越過澗溪走了進去,看著坐在沙發上的安琴,他皺眉,“怎麼一聲不吭就出來了,害我到處找你。”說完他故作沒事一樣,撫住安琴的肩。
澗溪輕輕地關上了門她走了進來,看著安琴,“安琴,阿傑找來了,你們就好好談談,我先回去了,我認為有些事還是說清楚比較好。”她歎氣。
“等等,澗溪,先不要走,”安琴看向澗溪,“我想你聽是俊傑說話。”
是俊傑皺眉的看著安琴。澗溪也看著安琴。兩人都不知道安琴想怎樣?
安琴從口袋裏掏出了檢驗單,遞給是俊傑,她板著臉不語。
是俊傑打開一看,剛剛壓在心底的喜悅之情立即漫上了臉,“安琴,有了嗎?太好了。我們馬上結婚,安琴,”
安琴從他的手上抽回了檢驗單,她看著是俊傑,“你不會懷疑這個孩子是別人的嗎?”
“安琴。”澗溪和是俊傑同時開口,兩人一愣,澗溪別過了臉。是俊傑看了看澗溪,然後看向安琴,“怎麼這麼說話呢?孩子當然是我的,我什麼時候懷疑你了?”
安琴冷笑,“以前我們吵架是為澗溪,現在我們吵架是為吳凱,是俊傑,我很累,這個孩子我不要。”她言不由衷的說著。
澗溪坐到對麵的沙發上,她好整以暇的看著兩人,忽然明白,安琴隻是要她見證是俊傑的決心,她無語的靠向了沙發背上,剪不斷,理還亂。古人的話多麼有哲理。
是俊傑的眉深深地促起來,他坐到安琴的旁邊,“安琴,你今年幾歲了?你不是小孩子了,說這些話做什麼?”
安琴搖頭別過了臉,他就是這樣,每一次隻會指責她,他就不能說好聽的嗎?“我隻是想告訴你,我不和你繼續了。”
是俊傑不怒反笑,“不要孩子不要我,是不是?”
安琴點點頭。
是俊傑看了眼澗溪,澗溪別過了頭,她看向別處。是俊傑拉起安琴的手,“今天澗溪也在,我們一次把話說明白,”他長長的吸了口氣,“你把你的想法說出來,我聽。”
安琴看著澗溪,無語。
“你不說,我來說,不錯,是我強要了你,因為你一而再,再而三的不把我放在眼裏,所以我才那樣的,是我的錯。但是,每一次吵架,你就一點錯也沒有嗎?”是俊傑歎氣,“安琴,我每次都順著你,可是結果呢?你一次次的將我推開,你說我懷疑你,那是你自己做賊心虛!”
安琴氣結,“你,又來了!”她的眼圈紅了。
是俊傑的臉板的死緊,抱著手盯著安琴。
安琴推他,“不要用你審人的眼光看我,我不是你的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