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要趕緊回家看看。”
一念生,萬念起,孫員外想到失情親與莫輕信對應之人,立刻心緒不寧起來,連忙就快步趕回了家。
“夫人,夫人!”
一進門,孫員外就急急的呼喊起來。
然後一路喊到臥室。
“員外你可是帶回了那百年山參?”
朱大夫的聲音從房裏響起。
“夫人現在命在旦夕,員外你空手而回的話,那夫人就沒得救了。”
他聲音一改在金府時的鄭重穩妥,變得懶散起來。
“什麼?”孫員外聞言驚了一下,急忙跑進屋裏,向朱大夫問,“發生了什麼?我夫人的病不是裝的嗎?怎麼會有事?”
朱大夫拿起酒杯,喝了一口酒,道:“本來確實是裝的,但是現在是真的了。不信你問丫鬟。”
“怎麼可能?”孫員外馬上跑到床邊,向站在床前噤若寒蟬的丫鬟詢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不是就讓夫人躺一會兒嗎?到底發生了什麼?”
邊說邊彎下腰,附身去看床上的妻子。
“夫人一下子就這樣了,本來還好好的,忽然就這樣了,叫也叫不醒,渾身冰冷。朱大夫回來看了,說夫人這次是真病了,不過老爺你把那個藥拿回來就好了。”
“老爺,你把藥拿回來了嗎?”
丫鬟說到最後,試探性的輕聲問。
孫員外晃了幾下床上的妻子,果然一臉死相,沒有一點反應,不由就害怕起來,嘴裏念叨不已,“怎麼好好的,突然就病了呢?明明是裝病,怎麼就真病了呢?”
“藥,什麼藥,百年山參?”
他聽到丫鬟的詢問,忽然心中念頭一閃,馬上就對外外麵喝酒的朱大夫喝問,“朱大夫,這是不是你搞的鬼?”
“唉,孫員外,你可不能冤枉好人,我可什麼都沒做。我回來的時候,夫人已經這樣了,這丫鬟可以作證。我還費心費力,給夫人檢查了病情,你可是不能冤枉我。”
朱大夫辯解。
孫員外卻不相信,“不是你還能是誰?本來我也就沒買到那個山參而已,你就讓我去騙過來,說什麼另有玄機,還讓我夫人裝病,現在我夫人果然就病了,這一切難道不是因為你才引起的嗎?”
“剛剛有人說,不要輕信你的話,不然就會惹禍上身,起初我還不相信,現在我相信了,你的話果然不能信,如果不是也聽信了你的話,我夫人怎麼會突然就這樣!”
“有人告訴你,輕信我會惹禍上身?”朱大夫忽然好奇起來,不去回答也不再辯解,反而問了一句,“是那個金公子家裏的修行之人和你說的?”
孫員外憤恨不已,“就是他說的,他還給了我一張紙,上麵寫的明明白白,信了你,我就會有禍上身。現在果然如此,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我這些天,對你不好嗎?好吃好喝好住,如今你竟然要害我夫人,你良心不會痛嗎?”
“唉!”朱大夫歎氣,“你還真是容易輕信別人,我們認識這麼久,竟然不抵這人幾句話。那既然你不相信我,我們的緣分也就盡了。老夫告辭。”
說話間,竟然就要說走就走。
“慢著!”孫員外一聲喝出,“說清楚你把我夫人到底怎麼了,不說清楚,我馬上就讓下人把你抓起來見官。”
“有什麼好說的,她這麼個惡婆娘,死了你不正好去舊迎新?”朱大夫站著笑了笑,“算了,看你平日真心愛狗,她打狗罵狗虐狗的事情,我也不予追究了。咱們就此別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