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汪汪!”
“汪汪汪!”
人聲寂寂,狗叫連連。
山賊老大不明究竟,還以為是自己元神離體太久,出了什麼岔子,連忙就回了肉身,然後向周圍詢問。
“你——汪!”
他才開口說了一個字,發現也是汪,就馬上閉口不言。
“我竟然也變成了狗叫,可惡,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這次真的遇到了連大仙都不能對付的人了?”
山賊老大心中又氣又疑,卻又不好開口,又動彈不得,頓時就憋的難受。
還好他這一聲汪叫的不響,其他山賊又心浮氣躁,沒有將注意力放在他身上,所以便也就沒人管他,依舊當他元神離體。
如此,這山賊老大也省的解釋,正好他也沒有拿到解決定身的解法,於是就幹脆裝死不說話,任由身邊的山賊兄弟,小聲汪汪不斷。
屋裏,李青河察覺到山賊老大元神回來,本想看看他要怎麼解決定身法,卻發現,這山賊老大回來後,叫了一聲就沒了動靜,知道是沒拿到辦法,於是也不再管。
狗道人則一個人在房間裏,聽著門外的生氣又不敢大聲的狗叫,笑個不停。
其他人各自沉睡,無知無覺,就這樣一夜即過。
天明,客棧老板一家先起,推門看到院中一群灰頭土臉,人樣狗聲的山賊,開始下了一跳,但看到他們不能動彈後,就又放了心,然後便把其他人也喊醒了,一起來看這院中的奇景。
李青河狗道人,知道事情究竟,倒沒什麼特別的反應,而金銘他們,就覺得稀奇了。
雖說客棧老板說了這些人是山賊,但山賊不說人話,卻隻是狗叫,這就很讓人奇怪。
不過縱然奇怪,金銘也沒有過多耽擱,吃過飯也就趕著馬車,離開了客棧。
離開的時候,李青河與狗道人都沒有解開,他們兩個施加在那群山賊身上的法術,所以他們走的時候,那群山賊,依舊在擺著迷人的姿勢,一動不動的站在客棧的院子裏,惱恨不已的狗叫著。
狗道人還好,距離一遠,時間一長,他的法術也就自動解開了,但李青河的定身法,卻時效倍長。
狗道人的術法,是在日中的時候,沒效果的。但這時候,李承天的定身術,卻依舊結結實實的定著,讓那群山賊不能動彈。
“老板,就算我求你了,你去把我們報官抓走,我們真的不會報複你的。”
恢複了人言後,山賊老大對客棧老板苦苦哀求。
他被定了這麼久,又聽了這麼久的狗叫,早就要精神崩潰了,一發現能說話,就馬上向客棧老板哀求起來。
他還記得昨晚李青河和他說的話,讓他們等官差來抓。
但眼看天已經都過了中午,官差連個影都沒有,他就不得不急切起來,想讓官差早點過來,好讓他們身上的定身術能早點解除。
可是就算他苦苦哀求,差點就要聲淚俱下,這客棧老板,還是不敢相信,“大王你可別說這話,再再怎麼說,我們也是不敢的。官差來不來,我們管不了,但你要讓我去報官來抓你們,你就是給我倆膽我也不敢啊!不然大王你哪天記起仇來,翻臉不認人,我這小店可承受不起。”
“你放心,你放一萬個心。”山賊老大一臉黑灰,看不見表情,隻是語氣急切又誠懇,“今天這事,我們絕不會怪在老板你身上,我們這樣是是昨晚遇到了高人神仙,不然我們怎麼會成這樣呢?我們平時再怎麼耍威風,也不敢得罪神仙的。昨晚神仙也說了,讓我們等官差來抓我們,我們才能走。我們都聽得清清楚楚,所以請你一定放心。”
“你們這樣子確實像是得罪了神仙,這話我是信的。”客棧老板又打量了一圈院子裏的山賊,道:“但我們這小店是客棧,神仙可能就歇歇腳,天一亮也就走了。我要是報官了,回頭你們找我報今天的仇,我去哪找神仙救我呢?大王你別說你們絕對不會報複,你就說你以後少來我們這,我都很是懷疑呢。”
山賊老大奔潰,他卻沒想到,這個客棧老板,竟然這麼怕他們,想了下,見正說說不通,於是就改成了反說,用惡狠狠的語氣道:“今天你是報官也要報,不報也要報,你要現在去報官,今天這事也就過去了,你要不去,那等我們身上的法術解了,我一定把你們全家都殺了,然後一把火把這裏給燒了。”
“要不要報官,現在你還有得選,等待會法術解了,你就沒得選了!你也不要覺得這是神仙的法術,不會這麼快解,你想想我們先前說不出人話,現在就說出來了,就該知道神仙的法術,到時間就會解的。”
“所以要不要趕緊去報官,你最好給我好好再想想。”
這一下,頓時就把客棧老板嚇了個不輕,忙向山賊老大賠禮道歉,“大王你不要生氣,剛剛是我糊塗,沒有考慮周到,我這就去報官,這就去報官。”
山賊老大的話,合情合理,膽小的客棧老板,根本承受不起。
“這才像樣子!”山賊老大怒讚一聲,“會騎馬嗎?會的話,就騎我的那匹棗紅馬,最大個的那個就是,馬上去城裏把官差給我請過來,慢了要是等我們術法解除了,我可不能保證,我這群被神仙羞辱了一天的兄弟會老老實實,呆在這兒等你回來,到時候,他們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殺了什麼人,拆了什麼客棧,可我可就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