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吃過苦頭(1 / 2)

之前已經吃過苦頭了,如今這兩個老妖婆可不能逆來順受了,才連忙過來與柳若茗告狀,生怕被別人奪去了先機。

“姑奶啊,你這個榆木腦袋啊,可是要急死我們啊,我們要來與小姐說的事情可是要比潛心念佛重要得多啊,若是……”

王嬤嬤的話剛到嘴邊,就被鄭嬤嬤打斷了:“你與她這個乳臭未幹的小孩兒說什麼?反正我們是來報了,到時候若是有什麼推脫不清的罪責下來,也與我們無關。”

鄭嬤嬤剛剛被秋雙將了一軍,這會子自然是不願意的,幹脆就耍起潑來,眼睛狠狠地等著秋雙,不甚為意。

秋雙自己也著急,若不是因為柳若茗反複交代不能打擾,她第一個就要去與柳若茗通風報信了。

現在聽鄭嬤嬤這麼說,少不得想掙個臉麵,說道:“原來在鄭嬤嬤的眼中,推卸責任才是最重要的啊,難怪從前能推脫的都被你推脫了,才隻剩個害人的錯處,您這個樣子,還不知道被大小姐遺漏了什麼虧心事呢。”

說著一雙眼睛轉來轉去,眼神中迸發了清冷。

鄭嬤嬤知道自己理虧,若是在從前,秋雙這樣的潑皮怎麼敢和她如此說話,就惡狠狠地說道:“小丫頭,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你也不要太猖狂了,小心你的老子娘因為你的自以為是白白地丟了性命。”

秋雙原就是被家裏人賣進來的,是伯安侯府中最低等的侍婢,這類侍婢往往又是最善良的,心裏頭念著的都是家裏人的安危,怎麼能比得上鄭嬤嬤王嬤嬤這種陪嫁來的婆娘。

被這麼一說,秋雙的眼神中流露出了淡淡的哀愁,鄭嬤嬤看到自己抓住了秋雙的把柄,少不得要再多說一些,反正下人之間的鬥嘴不可能鬧到柳若茗那裏去。

當年她定下的一條最重要的規矩就是,不允許下人之間拈酸吃醋,秋雙既然要成為柳若茗麵前的紅人,就要忍得住。

鄭嬤嬤不由得得意了起來,王嬤嬤倒是個看麻煩不嫌事大的,抱胸站著,並不表態。

“說的好像你沒有家人一般,你從前做了這麼多傷天害理的事情來,也不怕報應在後代身上嗎?”

秋雙如今硬氣了許多,肮髒話脫口而出。

鄭嬤嬤平生最恨的就是別人拿他的兒子說事,主要是他的那個兒子確實不爭氣,早前因為與人打架被送進了衙門,雖是通過花姨娘的關係放了出來,但是在伯安侯府中的地位一落千丈,原本是個內務總管,現在不過是個門衛,府中的人都在背地裏說著呢,不過是從前仗著花姨娘的麵子,如今就不行了。

不過平白無故地被這個丫頭騎在脖子上,也當真是可氣。

鄭嬤嬤的眼神有了刺骨的冰涼,正要還嘴,卻聽到佛堂中傳來了柳若茗的聲音:“何人在外頭喧嘩?”

鄭嬤嬤原本崩壞的臉突然就變得和善了,連忙跪在地上,王嬤嬤也一並跪著,說道:“回稟大小姐,是我們。”

柳若茗一身清爽地出來,鬢邊還別著一朵素白色的花,她的眉間蹙著,有些不高興地說道:“我不是與你說過,我在潛心念佛的時候不準有人來嗎?”

秋雙並不說話,隻是低著頭,那王嬤嬤見秋雙並沒有與柳若茗嚼他們的口舌,也不願再生事端,便淡淡地說道:“回稟大小姐,是花姨娘那裏……”

話音剛落,就聽到屋外傳來花姨娘尖細的聲音:“你們大小姐人在哪裏?”

他們去佛堂原是趁著沒人去的,並沒有下人知道,有一兩個下人連忙指了她的臥房,說道:“人在裏麵呢。”

花姨娘身邊的柳玉珠溫柔地說道:“如今還沒有起來麼?”

負責灑掃的下人並不知道柳若茗的行蹤,隻搖了搖頭,說:“不知道。”

柳玉珠心裏冷冷一笑,看來現在柳若茗還真是長記性了,知道怎麼將不親近的人屏蔽在視線外,她與花姨娘使了個眼色,淡淡地說道:“好了,去吧。”

柳若茗冷眼看去,這兩個人今天打扮得更是素淨一些,看來鐵了心思要用yin-穢之事將自己扳倒。

她微微蹙眉,眉眼之間生出了冷冷的寒光,道:“這兩個人一大清早地來我這裏,這般頤指氣使,是不是你們有誰,又將我的事情說出去了?”

那兩個老奴擔心這件事情又要落在自己的身上,忙不迭地推脫道:“與我們無關啊,大小姐,真的與我們無關啊。”

鄭嬤嬤的眼睛如同烈火一般射到了秋雙的身上,秋雙一時之間心驚,強作鎮定。

柳若茗嫌棄地說道:“在這裏跟我吼什麼?也不怕被別人聽去了?這件事情我從長計議,現在你們各自散去,該幹嘛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