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勾心鬥角(1 / 2)

從前在二十一世紀的時候,每天要麵對畢業論文,如今可以返自然了,卻少不得要做這些勾心鬥角的事情來,便是這麼想著,心裏頭不由地生出了許多的涼意來。

且有一陣的沉默了,阮大夫最怕的是看到柳若茗的這樣陰晴不定的樣子,如今也隻好屏息凝神地聽了柳若茗的差遣。

柳若茗想了片刻,揀選好了形容詞,就緩緩地說道:“我可是聽說,最近京城裏的四大醫館馬上要舉辦擂台賽,我一直都是喜歡看熱鬧的人,對著裏麵的門道感情興趣,阮大夫既然能在回春堂中坐診了這麼就,這些人少不得上杆子地要巴結你吧。”

柳若茗的言語中多少是帶著諷刺的,她原本就對阮大夫這樣不靠著真才實學上位的人心存鄙視,如今要不過是屈從了時代的潮流做了妥協,但是在言語上並不能給足麵子。

可是這些在阮大夫的豔麗都算不上什麼,如今自己所有的身家性命都在柳若茗的身上,他哪裏還敢存了什麼不說的事情?

如此想著,便是緩緩地說道:“大小姐說的沒錯,這京城四大醫館從前是從太醫院退休來的四位太醫分化出來的,巧的是,這四位太醫都是掌管內科的聖手,在我們這個行業,一直都是爭強好勝的多,這四位太醫又都是從京城裏走出來的,自然是要拚一個第一。”

柳若茗且聽著,眉眼之間浮現出了冷冷的笑意來。

且不說在現在,就是在二十一世紀,還不是要為了自己所謂的頭銜爭一個有無麼,就算是自己的男朋友都可能為了一片畢業論文送了自己的性命,更不用說在這個魚龍混雜的京城中了。

這麼想著,她隻是淡淡地旋轉了一番手裏頭的杯盞,表示自己正好在聽著阮大夫說話。

阮大夫看到柳若茗完全是表現是饒有興致的樣子,也慢慢地打點起了精神來。

這四個醫館,平日裏就是處在明爭暗鬥的局勢之中,而脫離了皇宮之後,他們要掌控住民間的清議的願望就更加地強烈了。

所以也不知道是誰有了個主意,每年選出一個最難以醫治的病人來,且看每一家的本事,若是有醫館能將此人救活,這一年的醫科聖手就歸於他。

其實在阮大夫的眼裏頭,這個比賽實在是可笑之極的,賽製本身就存在了許多的不公平,而在往年的比賽中,就遇到過前麵行醫的醫館在治療病人的房子中摻雜了與後麵醫館相克的的藥物,從而引起了不少的糾紛。

阮大夫看柳若茗是在誠心取經的,索性也將這些事情都跟柳若茗說明了。

柳若茗早就是了然於胸的樣子,也不覺得驚訝,隻是細細地把玩著自己手中的玉如意,淺淺地笑道:“這也沒有什麼奇怪的,不過話說回來,枉費了這些從太醫院裏出來的大夫們有這樣的心情在勾心鬥角,要是我,斷然是做不出這件事的。”

阮大夫且不說話,他知道柳若茗向來是個嫉惡如仇的,如今且對自己有不得了的意見在裏麵。

所謂言多必失。

這麼想著,便頷首表示讚同:“大小姐說的沒錯,隻是這群大夫一旦脫離了皇權的庇護,就好像是沒有了大樹可以依靠一般,若是在這個時候還不想著將自己在民間的聲望提高了,可不是對後代不利?”

言語之間是深以為然的讚同。

柳若茗的眼睛冷冷地落在了阮大夫的臉上,她嗤之以鼻,“是呢,阮大夫果然是什麼都懂得一些的,其實想來想去還不是一樣的道理,這些人搶了你的生意,你就去搶了別人的生意,所謂因果循環報應不爽,說的大概就是這個意思吧。”

阮大夫就知道柳若茗少不得要要對他冷嘲熱諷了,卻隻是安靜地跪在那裏,什麼話都不說。

柳若茗且思考了片刻,按照阮大夫的說法,這四家中一定是有人一家是要比別人厲害許多的,且沒猜錯的話,阮大夫對始終占便宜的這家未必有什麼好印象,否則就不會在剛才的言語中多次涉及了貶義的字眼了。

這麼想著,她的眼神變得柔軟了起來,隻緩緩地說道:“聽阮大夫的意思,適才摻雜了自己個人情感在裏麵的,不知道是哪一家呢。”

柳若茗說的未必不是對的,在這四家中,阮大夫最看不上的還是南宮家。

因為南宮家從前在皇宮中最是得勢,且背後有貴妃娘娘在撐腰,少不得出來了之後自詡地位比別人高一些。

這阮大夫原本就是太後提拔上來的,自然對貴妃有天然的疏遠,又見這個人常常洋洋得意,所以自然有了偏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