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觀察敏銳(1 / 2)

那柳玉珠倒是個觀察得很敏銳的,她也看出了徐小浩的言不由衷來,就冷冷地說道:“怎麼,連你都覺得跟了我不好嗎?還是說你原本就有了更好的去處?”

柳若茗現在的心思完全不是在這上麵,而是在不遠處的擂台賽上,其實柳玉珠就算是要刁難自己,她有什麼好怕的,左不過以後的日子裏頭會慢慢地被換回來,隻是這擂台賽又該是何解?

柳若茗的心裏頭少不得要紛亂如麻了起來,隻要是與她的前程有關的,她都要少不得的奔一奔,如今卻被這無良的賤-人給攔住了去路,問題的關鍵是,老祖宗還在個地方,就算是硬闖也是不能夠的。

這麼想著,耳邊已經傳來了徐小浩那哀求一般的聲音,他說道:“請小姐千萬不要將我收了在伯安侯府中做家奴。”

這一句話終於還是被柳玉珠被逼出來了,她誌得意滿地看著麵前的這個小孩兒,原來也不過是個不中用的草包,之前柳玉珠還以為他會與柳若茗形成多麼統一的戰線呢,如今看來,卻是一點都沒有的。

這麼想著,眼神中少不得要落入了些許的得意,可是與此同時,有一句話已經沉沉地撞入了柳玉珠的耳膜中:“啟稟老夫人、大小姐、二小姐,二皇子派了身邊的親信許侍衛來傳話。”

韓澤遠?

這個時候他來這裏湊什麼熱鬧?可不是他那癡傻的弟弟又交換著要讓柳若茗進宮了?

柳玉珠的心裏頭已經是掩藏不住的得意了,原來這韓澤遠也是能成為神助攻的啊,如今有了二皇子的命令,你柳若茗就算是有天大的能耐,難道還能翻過天去?

這麼想著,便是慢慢地走到了老祖宗的身後,畢竟有外人來的手,他這樣的閨閣少女是不可能站在人前的。

柳若茗心裏一時之間更是焦灼不安,偏偏的,這韓澤遠又來這裏做什麼,難道說是成心來這裏給自己太添堵的麼?

便是這麼想著,已覺得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就好像是突然之間就被栽到了那黑沉沉的水池裏一般,連頭頂上最後的一點光亮都被這株了。

其實自己心裏頭還是自然而然地在抵觸韓澤遠的吧,總覺得他這樣不可一世的人,從一開始與自己的接近就是存了野心在的。

總覺得隻要是觸及到了他弟弟的利益,這個男人就會全然不顧之前所有的道義,將所有的不痛快都推脫到了她的身上去。

從狄文山從外頭到屋子裏的時間上來看,他自己也是謹慎到了無以複加的地步的。

雙方各自行了禮之後,那狄文山隻垂著眼,沉沉地說道:“伯安侯府嫡長女柳若茗聽旨。”

一聽到嫡長女三個字的時候,柳玉珠隻覺得自己的心火好像是突然之間就要竄到頭上來一樣,她且將自己眉目之間的清冷給掩飾了,才冷眼看著柳若茗沉沉地跪拜了下去。

“此番京城醫館之間的擂台賽,本是我請了柳若茗去的,此間的種種自是有不可預測的阻力,且今天是比賽當天,因顧慮到伯安侯府的家規,恐會阻礙了柳若茗的腳步,特擬了此番的旨意,請伯安侯府中的老夫人、夫人-權且放行,日後也由本皇子向伯安侯做出解釋。”

狄文山念完,柳若茗隻覺得自己這個人都僵直在了那裏,一時之間,她還忘記了起身來接旨,倒是那秋雙聽了,瞬間就反應了過來,小聲地在柳若茗的耳邊提醒著,說道:“大小姐,您快接旨啊。”

柳若茗這才覺得自己的思緒好像是從什麼地方被突然給揪了上來一般,她小心翼翼地接過了從狄文山手中接過來的這道旨意,呆呆地說道:“是。”

這一下,柳玉珠便是完全地懵住了,她一時之間也忘記了得體不得體的事情了,隻冷冷地嘲諷道:“這二皇子倒是什麼事情都體貼得很,這樣千裏而來的情意,倒不像是六皇子的意思,倒像是二皇子自己的意思了。”

這麼說著,連那老祖宗都已經覺得很不得體了,少不得要咳嗽兩聲,來提醒柳玉珠非禮勿言。

狄文山心裏頭最顧忌的事情也是這一點,他且微微地蹙起了眉頭,說道搜:“這位想必是二小姐吧,如今您對皇宮中的事情尚且存了插嘴的心思,日後若是要被許配給哪一位官員的公子,可一定是要轉了心性,要不然誰還會這樣護著你信口胡謅的。”

說著,便是冷眼看了那老祖宗一眼,倒是讓老祖宗生出了許多的尷尬和不安來。

隻是在外人的麵前,老祖宗少不得要給柳玉珠一個麵子,她便緩緩地起身來,眼神中已經是存了淡淡的倦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