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一雙纖纖玉手就要端了龜苓膏的碗。
秋雙已經打定主意要讓柳若茗自己露餡了,所以也就算是拚死一搏,暫且看一看柳若茗會怎麼對自己。
果然,那柳若茗一聽到秋雙這麼說,難免是不煩躁的,她稍微地擺了擺手,說道:“好了,好了,我都讓你走了,你還在這裏與我胡攪蠻纏做什麼?”
言語中已經是多了許多的不耐煩了。
秋雙也不以為意,隻是微微地說道:“大小姐,我看您的狀態一直都不好,不如就讓我服侍了您吧。”
兩人在爭執之中,那盛著龜苓膏的碗突然之間就被撞到了地上,順帶著,柳若茗有了個要借勢去撈的動作,結果將自己手腕上的血痕給露了出來。
手腕上的傷口因為爭執,流出了更多的血來,一滴一滴地滴在了地板上,秋雙什麼是會後看到過這麼多的血,一時之間也給嚇壞了,連忙跪在地上,說道:“大小姐,您這是怎麼了,大小姐?”
柳若茗原本也無所謂要真的瞞著秋雙的,這個情況下,如果真的沒有人知道的話,自己反而是孤立無援了,她的眉頭微微的蹙了起來,說道:“你是不是故意的?就是為了看到我的秘密?”
柳若茗的聲音清冷,但是仔細地聽一下,分明是可以聽到她的語氣中是帶著些許的顫抖的,那秋雙知道,今天柳若茗是入宮去找韓澤遠的,怎麼可能平白無故地受到了這麼大的傷害,哪怕是多想一點,都會讓人覺得不寒而栗,她稍微地收斂了自己的神色,才說道:“大小姐,奴婢真的不是故意的,如果您真的要罰奴婢,那就請您讓奴婢為您包紮完再說罷。”
說著,言語之間已經慢慢地多了淡然的哀傷了。
柳若茗且想著,一雙手慢慢地攥緊了自己的衣服,那衣服在她的搓揉下都慢慢地現出了一些褶皺來,想了片刻,她才說道:“好了,你先來幫我包紮吧,之後的事情我再想著要怎麼罰你。”
這麼說著,就緩緩地將自己的手腕給伸了出來,一滴滴血滴在了地板上,現出了一朵朵璀璨的花來。
秋雙看了,連忙小心翼翼地將柳若茗的手腕抬起來,認真地看過去,竟然發現她那血管中的一條好像說是完全都沒有了一般,並不是平日裏被傷到這麼簡單的事情了,她的嘴角慢慢地泛起了一陣恐慌,說道:“大小姐,您這個究竟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我看去,好像是被抽走了一根血管一般?”
柳若茗的唇齒之間慢慢地生發出了冷冷的意思來,她稍微沉思了片刻,說道:“你還算是個聰明的,既然已經猜到了,就沒有必要再多說話了。”
有淡淡的清冷在兩人之間不斷地劃過去,秋雙尋思了片刻,才鼓起勇氣問道:“大小姐,是不是二皇子給您什麼難堪了?若是您真的想要反駁的話,奴婢是可以去幫您的。”
柳若茗的手指在慢慢地糾纏到了一塊,她說道:“是他,又能怎麼樣呢,反正我也算是認命了,這個世界原本就是生滿了怨恨與相互利用的,反正我被無所無求了,隻要我最終能得到我自己想要的東西,對我來說,就已經足夠了。”
說著,她的眉頭微微地蹙起,然後說道:“怎麼,你不是說要幫我包紮的嗎,怎麼又生出了這麼多事情來?”
秋雙這才慢慢地放映過來,說道:“是,大小姐。”
在柳若茗那白皙的手腕上,血管的痕跡是十分清楚明白的,可是現在,其中的一處地方被豎著切開人,上麵不斷地生發出了細細的血珠子來,從一點就可以看出來,剛才已經放過一次的血了,且柳若茗的臉色蒼白了這個地步,應該是將其中的一條血管給放完了。
秋雙一想到這個事情,心裏就好像是奔騰而過了五金的害怕一般,她小心翼翼地幫柳若茗包紮著傷口,手指之間在忍不住地顫抖發了起來。
“我看你平時也是個膽大心細的,怎麼這一次反而是不會了?”
柳若茗似乎是在用開玩笑的方式來讓秋雙慢慢地平靜下來,可是不斷生發出來的疼痛卻讓她的手心裏頭全部地都攥滿了汗水。
“小姐,不管是什麼樣膽子大的人,看到了您這個樣子,還不知道會有怎麼樣的害怕了呢。”
秋雙這麼說著,眉眼之間慢慢地擠出了淡淡的笑意來,柳若茗稍微尋思了片刻之後,說道:“你說的倒也是,隻不過你是我身邊的丫鬟,就應該有我的樣子,什麼都一驚一乍的,豈不是不好?”
言語之間已經帶了一些教導的意思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