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可能選擇宙科技？”封景炎問。
“也不是沒可能”，宋楚微道：“原本我們就是把宙科技當作備選的。因為江亦辰那邊非常端著，他們明確表示了不想合作——當然了，據我和公關部施姐分析，這應該是他們的戰術。但江亦辰這個人，本身就很難搞的。施姐和他談，他表示不同施姐談，要我們宋氏用同等分量的人去談——也就是說，讓我去談。如果在談判中，他們過分獅子頭大開口，那麼在利益上不劃算的情況下，我們隻能放棄他們的技術優勢，轉投宙科技。”
封景炎道：“那麼你的意思也就是，目前為止，你還是更傾向於楚億科技？”
“嗯。”宋楚微點點頭。
這是完全從公司方麵考慮的，而不摻雜絲毫個人感情。如果非要說她有什麼個人感情摻雜在裏麵，那反而是，江亦辰的身份讓她險些意氣用事，錯失了楚億這個最佳選擇。
但如果封景炎執意要誤會她，她做再多解釋也沒用，封景炎反而會覺得她在找借口。
所以宋楚微沒再說話，等著封景炎自己判斷。
封景炎道：“把最終的統計資料發給我，我幫你分析一下。”
“好……”宋楚微說著，便到郵箱裏找資料，但是，忽然想到：“哎？難道小張沒有給你嗎？”
“當然沒有”，封景炎道：“我隻要知道這件事情就可以，而絕對不會讓他盜取你的文件。”
宋楚微聽著……居然還覺得挺感動的。她覺得自己也是腦抽了！
這就等於，別人把你堵在胡同裏要打你，結果忽然良心發現，隻隨便打了你幾拳，沒有把你打成殘廢，這就讓你覺得對方是個好人、心存感激了。真是要多可笑又多可笑。
但今天最主要的目的，不是和封景炎掰扯這些的。所以宋楚微並未計較，而是將資料發給了封景炎。
封景炎仔細看了，最終，確認道：“你的判斷沒錯，先爭取楚億吧。但是……”
一聽到但是，宋楚微立刻坐直了，態度非常端正地聆聽教誨。
“你必須注意江亦辰這個人”，封景炎道：“我不知道他是通過什麼方式，聚集了這麼多技術強人。但我可以肯定，以他的本事，他根本管理不好這個公司。同他合作，你麵臨的不確定因素太多。就等同於，一個心智成熟的成年人，帶著一個七八歲並且情緒不穩定的小孩玩兒。明白了嗎？”
“明白了”，宋楚微很受教地說道：“我會時刻記住這是個危險分子，防止他搗亂。”
封景炎點點頭，那一雙俊眼中的意思分明在說——但願你真的記住了。
“所以……你同意我去和江亦辰談合作了？”宋楚微問。
封景炎再次點點頭，表示了同意。
宋楚微還是覺得心裏有些不踏實：“你和我一起去吧？你可是宋氏的董事長呢，你和我一起去，不是更能表現對他的重視？”
“我去幹什麼？”封景炎反而反問道：“監視你嗎？”
宋楚微想說，當然不是監視啊……咳咳，雖然意思差不多！但你跟我一起去，我就不必擔心後續的麻煩了啊。有你陪著，當時發生什麼事情你都知道，免得你回頭找我翻小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