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江亦辰還是說道:“您的打算當然是上上之策,別說是您,我想,換做這世上任何一個人,都想不到宋啟榮竟然能夠良心發現!可是事情已經發生了,我們就隻能往前看。現在這種局麵,根本不容許我們做長遠的打算。一旦忙完了結婚的事,封景炎有時間抽出手來收拾咱們,咱們就算不會被封景炎打倒,但也會受到不小的損傷。與其坐以待斃,不如放手一搏,您覺得呢?”
封馳雖然覺得江亦辰說話中聽,而且此時也的確沒有更好的辦法。但還不至於被江亦辰三言兩語就給忽悠了。
“不行”,封馳很果斷地說道:“想要除掉封景炎,你們以為,那麼容易?更何況,我母親尚且在世。隻要她在世一天,封氏,就不可能落在我們手上。更何況現如今宋楚微還懷孕了,就算封景炎死了,他也後繼有人。董事會的支持、再加上我母親的那一票,封氏掌權人,怎樣都不可能落在我、或者景汐身上。隻有將封景炎的名聲搞臭,將封氏所有支持封景炎的勢力都瓦解,我才能順利掌控封氏。”
“那要等到猴年馬月?”裴如欣道:“沒等到這一天,封景炎就已經先出手把你給解決了!你以為封景炎是吃素的?你以為他顧及親情?他如果真的認你這個二叔,你也不會在這裏謀劃這些了吧?”
封馳冷聲道:“這件事情,沒有你插手的份兒。決定權在於我,你,隻需要乖乖聽命。”
說著,封馳解開了裴如欣真正的意圖:“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著怎樣的算盤。你是看到封景炎要和宋楚微結婚,沉不住氣了,後悔了。什麼從大局出發?你明擺著就隻是為了阻止他們結婚。”
裴如欣被封馳噎了一遭,不知該怎麼開口反駁。
如果說,“是,我就是後悔了,不打算放長線釣大魚,而是一定要阻止他們的婚禮”,那豈不是承認了自己“沒有全局之觀”,更中封馳下懷。
若說“不是”,封馳必定還有更多論證等著她,她實在沒必要接受封馳的一一羞辱。
“您的意思是,就算不先下手為強,您也還有別的法子?”在這一刻,江亦辰就比裴如欣聰明得多,試探著問道。
封馳冷笑一聲,道:“我當然還有絕殺之計。你們就把心放到肚子裏,等我的吩咐。”
裴如欣和江亦辰相視一眼,心中都有了思量,但這一次,卻沒有再說出來。
“你們兩人的急切之心,我看得清清楚楚”,封馳和緩了神態語氣,又是一個關切長輩的模樣,提醒道:“但是你們別忘了,在最初的時候,你們兩個做的是什麼打算?你們既然早就清楚,不放長線,是絕對不能成功的,此時就不能為這一點點打擊而自亂陣腳。”
“但是,無論如何,宋楚微的孩子,都不能生出來吧?”裴如欣道:“你自己也意識到了,隻要宋楚微的孩子一出生,你和景汐的競爭力,就更弱了。”
封馳看了江亦辰一眼,笑道:“這件事情暫時也不能下定論。畢竟,隻要我們還能走長遠之計,這個孩子也就不足為懼。行了,我剛才交代你們的事情,你們都記住了就好。沒什麼事就回去吧。敏感時期,沒有要緊的事情,就不要經常約見。記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