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敞生拿出銀針,在碗碟上輕輕一觸,銀針接觸餐具的那端馬上變得漆黑。
“娘,要不你去歇著吧,這件事情就交給我吧。”魏凝十分擔心許氏。
許氏點點頭,又搖搖頭,她想坐起來,卻感覺一陣頭暈目眩,魏凝讓她別再說話,扶許氏在床上躺好,再叮囑香嵐好好照顧許氏。
林敞生給許氏紮了幾針。又開了幾帖安神的『藥』。許氏在林敞生施針後,很快就躺在床上漸漸睡著了。
“你母親現在身體並不算太差,隻是神傷過度。從今天開始我每天午時會過來幫她紮半個小時的針,幫她排解體內毒素。再讓她喝幾帖安神的湯『藥』。身體應該就無大礙了。”林敞生對魏凝說。
“謝謝你,林大夫。”魏凝十分感激林敞生的幫忙。林敞生雙手抱拳,向魏凝行了一禮,說:“我在此也不便久留。就先回醫館了。下毒之事你且不要心急。這人既然能想出這個法子,想必也是心思縝密之人。有什麼需要幫忙的跟我說一聲。”
魏凝點點頭,再次謝過林敞生,便讓丫鬟送林敞生出府。
“那就對了。”林敞生說:“那些大夫說的也沒錯。夫人現在身體孱弱,的確不適合孕育子嗣。想必是那些大夫見夫人服用水銀,以為夫人是用水銀來避孕。於是便沒仔細深想。”
林敞生走後,魏凝便讓人先把倩兒帶回自己的院子,然後抬腿便往祠堂走去尋束錦。
魏家的祠堂建的並不大,中間一間大屋供著排位,兩邊有兩排耳房供打掃的人居住。魏凝一進去,便看見束錦跪在祠堂大屋門前。
束錦在祠堂跪著的時候,早就聽到丫鬟婆子傳魏凝回來了。可惜她沒接到夫人的命令,仍然隻敢跪著,不敢起來。
“束錦。”魏凝喊了一聲,她看見束錦穿著青綠『色』的衣衫,一張小臉雪白雪白的,隱隱泛著青『色』。
“起來吧。”魏凝歎口氣。
束錦眼裏含著淚,她哽咽著說道:“束錦不起來。”
“為什麼?”
“小姐你可別擔心我。”束錦對著魏凝做了個鬼臉。她拉起褲腳,魏凝看見她膝蓋上綁著兩個厚厚的護膝。
“束錦要是起來了,下次小姐還這樣偷跑出去,給束錦十條命,束錦也死不夠。倒不如這次就跪死在這兒,一了百了。”
魏凝哭笑不得,看來這次束錦真是被罰怕了,不然也不會視死如歸的說出這種話。
“那我下次再也不偷跑出去了,行不行?”魏凝邊說著,邊拉束錦起來。
束錦是跪太久了,剛扶著魏凝的手站起來,身子就一暈,往旁邊倒去。
魏凝趕緊扶住她站穩。
“束錦。我叫個丫鬟給你的腿上點『藥』。”跪了這麼多天,想必腿不青也得紫。
不過幸好,還沒有跪殘。魏凝瞧著束錦還能站起,估計還可以走路。心裏懸著的一顆心漸漸放下來。
束錦“撲哧”一聲笑了。
“小姐你可別擔心我。”束錦對著魏凝做了個鬼臉。她拉起褲腳,魏凝看見她膝蓋上綁著兩個厚厚的護膝。
“那就對了。”林敞生說:“那些大夫說的也沒錯。夫人現在身體孱弱,的確不適合孕育子嗣。想必是那些大夫見夫人服用水銀,以為夫人是用水銀來避孕。於是便沒仔細深想。”
“跪了兩個多月,沒點法子護身怎麼行?”束錦得意地說道,“這是我的好姐妹紫惠做給我的。她聽說我被夫人罰了,晚上加工給我趕了這一雙護膝出來。要不是它,我現在不死也得殘廢!”
魏凝簡直無語,她就說束錦的腿是怎麼長的。要是旁人,早就站不起來了。
束錦是跪太久了,剛扶著魏凝的手站起來,身子就一暈,往旁邊倒去。
“是我拖累了你。”魏凝愧疚地說道。
她當時也沒料到自己這一去居然就回不來了。雖然束錦是帶著護膝挨罰的,但是魏凝也看到束錦身上是青一塊紫一塊,估計許氏的那頓打也是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