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凝嚇了一跳,沒看清那人的長相,剛想開口叫人,嘴巴卻被人從背後捂住了。
“噓——”一陣溫熱的氣息噴在了魏凝的耳邊,“別叫,是我。”
魏凝聽出了是衛淩風的聲音,不禁暗暗惱恨,深更半夜的,他想幹嘛?
魏凝被衛淩風從身後抱住了,手臂動彈不得。於是她便狠狠心,咬牙一跺腳——
“唔——”衛淩風痛的悶哼了一聲,放開了魏凝。
魏凝立馬伸手關上窗戶,轉過頭看去,隻見燭火下,衛淩風一雙黑如寒潭的眼睛在閃閃發亮。
“衛淩風,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魏凝十分生氣。
衛淩風拍了拍身上的雪花,在桌子旁邊的凳子上坐了下來:“自然知道,這是你的閨房。”
“那你還來?現在是什麼時辰?你出現在這裏,可合適?”魏凝氣惱地說。
衛淩風挑了挑眉,看見魏凝身上隻穿了一件粉紅『色』繡梅花的絲綢寢衣,肩上隻是懶懶搭了件白狐披風,一頭烏黑如瀑的秀發鬆散著披在身上。
她嘴唇紅潤,滿臉氣惱,一雙烏黑的大眼睛瞪著他。模樣看起來甚是可愛。
衛淩風心微微一動,很想就此把她摟入懷中,但是一想到之前魏凝對她的種種拒絕,於是心下隻能把這份想法暫時忍了。
“這段日子你似乎很忙,總也不出現,我來看看你是否是生什麼病了。”衛淩風看著魏凝的眼睛說。
“我好得很。”魏凝翻了個白眼,“你現在看到,可以回去了嗎?”
衛淩風冷冷地盯著她,眼睛裏隱隱有怒氣:“你沒生病自然是最好,還有件事兒我要問你。你跟衛淩宇到底是什麼關係?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嗎,別去接近這個人。”
魏凝的心“咯噔”地跳了一聲,上回在狩獵場上,衛淩宇把頭籌送給她的事情,並沒有被大家忘記。隻不過恰好皇帝遇害,宮裏的人嚴禁在場的人提起那天所有事情。可是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她與衛淩宇的關係,也被人嚼舌根一陣。隻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再加上她與林敞生救治皇上有功,人們很快就把注意力轉移,淡忘了這件事。
“事情都過去這麼久,你怎麼還記得?”魏凝皺了皺眉,有意轉移話題。
衛淩風忽然從凳子上站了起來,雙手一把抓住了魏凝的肩膀。他猛地靠近過來,狠狠地看著魏凝:“這跟久不久沒關係。你馬上給我說說,衛淩宇究竟是對你存了什麼心思。”
魏凝的肩膀被衛淩風抓的火辣辣的疼。他靠她靠的太前,魏凝拚命地用手推他,見推不開,幹脆一張口,咬住了衛淩風的肩膀。
衛淩風緊抿著嘴唇,雙手未鬆開半分。魏凝見咬他也不鬆手,於是隻能鬆開口。她畢竟是女子,也不敢大聲喧嘩,要是引得人前來,吃虧的還是自己。
“放手。”魏凝壓低聲音說。
“告訴我,那家夥是怎麼注意上你的?”衛淩風再問。
“我怎麼知道?”魏凝十分反感與衛淩風解釋,他又不是她的誰?難道衛淩風還以為自己還是她的夫君嗎?
“這天下沒有空『穴』來風的事情。”衛淩風鬆了鬆緊抓著魏凝肩膀的手,但是並沒有完全放開魏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