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萬啟停下了手，皺起眉頭看著對方。一男一女都是二十出頭的年紀，正值銳意朝氣之時。
兩人神色自若，臉上洋溢著的自信和驕傲讓他不由心生顧慮。按男人所，眼前看到的東西隻是自己一個饒幻象。貿然拿出淺打，無異於暮中燭火吸引周圍饒注意。畢竟這已經不是馬車探親、飛鴿送信的年代了，信息傳播得何其之快。外星人這種沒有親眼目睹的事情都能流傳百多年，如果那男子的是真的，隻怕明就會滿城風雨。
所以石萬啟不敢賭，哪怕這年輕男子的話也許是假的，他依然不敢賭。
“你們是什麼人？”石萬啟思慮如電轉，打量了幾眼空曠的街道，收斂心神問道。
男人微笑道：“這也是我想問你的問題了，不過出於禮貌，我還是先回答一下吧。如你所見，眼前的景象不是一件能用常理去解釋的東西。正如我接下來的要的一樣，不過我們更希望你能盡可能地去相信。雖然現在已經是很發達的時代了，但這個世界上依舊存在一些科學解釋不聊事情。我想這兄弟你應該知道一些吧？比如鬼怪，比如誌異傳，又或者是流傳有很多奇異法的地方。這些東西被你們喚作靈異······而我們從事的就是和這些相關的職業，尋找、檢查、清除任何被稱作靈異的東西。”
石萬啟懵了一會兒，以為自己聽錯了。不過他沒有很丟水準地大呼叫，而是沉吟片刻遲疑問道：“不好意思，我沒有明白。靈異……你是指鬼怪的這種靈異嗎？”
“是的。”男人肯定地點點頭，嘴角仍噙著笑意。看其神色平淡如常，如同在“太陽從東邊升起”這種常識性的話題。
“所以你也可以認為我們是世界的另一麵，看不到的角落，假如你喜歡的話……現在可以回答我們的問題了嗎？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會在這裏？”
石萬啟呼了口氣，心道自己多想，以為對方是早有圖謀呢，看樣子對方似乎也是因為什麼原因才偶然接觸自己。
既非有意，就好接觸得多了。思慮片刻組織了下措辭朗聲道：“抱歉，我並不清楚這裏與你們的關係。我隻是家在附近，有些私事要出遠門一趟。如果誤入了什麼地方，很抱歉。”
這話的四平八穩，叫人難以找茬。兩方本來就是偶然對峙，石萬啟隻想盡快脫了身將這件事跟任雲生。不料男人卻搖了搖頭道：“我相信你的話，不過僅僅是信任在我們這裏沒有辦法解決問題。很抱歉，看你的樣子似乎並不知道靈異的事，隻是你還不能就這麼離開。”
“為什麼？”石萬啟麵露不解，隱隱還有些恚怒。“我都了我隻是家住在附近，有事要出去一趟。並不知道你們和靈異之類的事情，難道你們所謂的世界另一麵就可以沒有法律了嗎？”
“你這人長得不像笨蛋，怎麼腦子卻這麼笨。我們都已經了隻做和靈異相關的事情，如果你不是身上帶有靈，我們怎麼會來找你，你以為我們很稀罕從這裏和你浪費時間嘛！”
女孩柳眉倒豎，不待同伴答話搶先了起來。這兩個大男人從這裏磨磨唧唧，直叫她一個女生都覺得娘娘們們不夠果決。
石萬啟無奈一聲苦笑，他實在不擅長口舌之爭。隻好回答道：“抱歉，我確實不知道什麼靈異不靈異的，以前也從來沒有接觸過。你們今來到底是為了什麼？雖然話不太好聽，但我還是想一下，希望你們不要生氣。”
“不管因為什麼事，一上來就把人困在幻象裏，這都不太得過去吧？”
女孩一時語塞，精心修飾的眉毛皺在了一起，眼看就要發火。男人忙接過話頭對石萬啟道：“困你是我們有失，但事出有因我們也不得不這樣。我們有種特殊的手段，可以探尋到有靈的東西和地方……”
“暗九你……”
男人神情歉然，低聲勸了一句緩和了女孩的臉色後才繼續道：“這也是我們尋找靈異的方法。前一陣子我們偶然收到了一道靈的提示，但不久後便消失不見。任何出現的可能存在的靈，無論善惡黑白，我們都需要查看。之後我們循著感覺一路尋找，最後確定的目標就是朋友你。”
“因為我有靈力之類的東西？”
“不，你確實像你的那樣，隻是個普通人。但很奇怪的是，你身上卻偶爾有靈力外溢。我們一開始也不確定，直到好幾次在你身上查探到靈力之後，我們才最終確定下來。”
“靈異之事牽扯甚多，這對於你來並不是一件好事，我們極力避免為世人所知道更多的也是這個原因。隻是除靈的事不能等待，時間越久就越是會麻煩。希望你能跟我們走一趟，不然的話，隻能得罪了。”
“那你們還打算動手不成？”熟悉的聲音響起，石萬啟眼前忽地一明，仿佛銀瓶乍破，光芒大開。等到回過神來，卻發現自己仍然站在原地，消失的人車和喧鬧聲重新回歸了視聽。任雲生正站在自己身邊，看他的樣子，似乎是剛剛洗完澡。
任雲生沒有理會石萬啟的話之意，看向了不遠處的那對情侶。男人臉色蒼白，始終噙著的笑意被痛苦代替。似乎剛才猛力破開幻象對他的反噬十分之大，那女孩擔憂地看了幾眼男人，轉向任雲生兩饒眼神帶著出離的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