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任雲生走出,平頭壯漢嗤笑一聲,隨手指了個下屬出陣。“話的好聽,真打起來卻叫個白白淨淨娘們兒樣的上場。要不要跟老子混啊,我這有幾個兄弟好你這一口。”
以他現在的火藥桶脾氣,本應破口大罵。但任雲生卻沒有多少火氣,一門心思都放在了猜測張傑的意圖上,站定後笑著譏諷道:“怕隻怕你們沒有這個本事,別到時嚇得尿褲襠就好。”
掠奪者眾仿佛聽到了極好笑的笑話,笑得前仰後合。與之對陣的男子啐了口濃痰,冷笑森森著道:“沒見過世麵的菜鳥,也敢出這種大話!等我割開你肚子的時候,記住你的話,別嚇得尿褲襠裏。”
罷,男子身形忽動,任雲生隻覺眼前一花,再看清時對方已經衝到他的麵前。這速度叫人來不及閃躲,任雲生忙催動虎型墜,借著潛力加持的微弱提升堪堪伸出手來。男子嘴角勾起笑意,這一下正合他意。接著他手掌一翻,匕首尖銳的鋒刃挾著勁風刺來。
任雲生暗叫不好,再要變招已經來不及,隻能硬生生地接了這一刀。手掌畢竟是血肉之軀,兩相交擊,利刃輕易地削去了他食指一片皮肉。十指連心,刺痛陣陣湧入腦海。任雲生不是個出色的戰士,直到挨了這一刀才迅速清醒過來。腳下連連後退,全身心投入了戰鬥鄭
“媽的,這個時候還在走神嗎?”看著任雲生左支右絀地閃躲,鄭吒焦急地罵了一句,恨不得上前替他打這一架。
“他不如你,畢竟還是普通饒心態。你不要上去插手,若是死了就是他自己能力不夠。”張傑按住鄭吒的肩膀,冷哼一聲道。這一掌似有千鈞之力,把鄭吒躁動的身軀壓得動彈不得。他驚愕地看了一眼,張傑正似笑非笑地觀看著戰鬥。
什麼時候他竟有這麼大的力氣了?之前一直沒有感覺到他的身體素質很厲害,難道······張傑這幾部恐怖片一直在隱藏著實力?
正胡思亂想著,那邊任雲生已經徒人群邊。男子撥動著手裏的匕首步步逼近,像貓逗弄著倉皇失措的老鼠。這是他最愛做的事情,當老鼠失去退路後,聽著慘痛的求饒,緩慢而優雅地剖開它們的肚腹。
任雲生已經沒有後路可退了,身後響起幾聲喝罵,想要把他驅趕到其他的地方。誰知道這些掠奪者會不會突然獸性大發,無差別地攻擊別人,畢竟他們一貫如此。見狀任雲生不再後退,咬牙催動起墨種。皮下黑色的脈絡飛快地生長延伸,左臂漸漸鼓脹起來。這一切都在暗中進行,對方並沒有察覺到。
激發虎型墜和墨種後他的力量會達到一個很誇張的地步,即便是鄭吒全力施為,都不能正麵硬碰硬對拳。這般力量甚至能夠正麵硬抗異形禁衛,也是任雲生最大的底牌。不過有得必有失,墨種開啟後雖然他左臂力量大增,但自身的速度卻還是常人水準。除非他不顧一切將黑脈遍布全身,力量與速度才能稍稍達到一個差距不大的平衡。若是到了這個地步,基本上用完也離死不遠了。
見任雲生並不怎麼恐懼,男子冷喝一聲衝上前來。他要的是獵物倉皇失措的尖叫,如果任雲生不恐懼,他有的是辦法讓對方品嚐到這種滋味。瞬息之間,男子已踏出數步,手中匕首如毒蛇的信子,一連三動封鎖住任雲生的去路。任雲生卻躲也不躲,屏息凝神注視著攻來的刀尖。他們兩人之間的速度相差太多,這時候要還想著躲,恐怕下一秒就會被刺穿心髒。
“快了,快了!”男子嘴角勾起嗜血的笑意,他殺過幾十個自以為強大的試煉者,但這些蠢貨無一例外地死在了他的快刀之下。沒有人能抵擋地住他輕輕一刺,眼前的這個蠢貨也是一樣。他已經預見到了對方驚駭的模樣,慘呼到沙啞的哀鳴。最後隻能哀求著不要殺死他,那場景簡直爽過zuo ai百倍!那一刻,他主掌著生死大權!
“又是一個自以為是的·······”平頭壯漢嗬嗬冷笑,話未完場中忽地響起慘嚎聲,一個身影倒飛出去,重重地撞在了樹幹上。他的臉色緊接著刷白下來,不敢相信地看過去。撞上樹後,男子順著往下滑去。這時,又一道影子飛來投入他的懷抱。沉悶的擊打聲隨之響起,那把如毒蛇信子般的匕首釘入樹幹,將男子顫抖的身體高高懸掛。
“不好意思,左手不太習慣,本來想往他腦袋上飛來著。”任雲生擦了擦手,誠懇地露出歉然的笑容。
壯漢男子看了看半死不活的隊友,又看了看任雲生,身體不受控地顫抖起來。不隻是他,在場的人都驚駭地注視著任雲生等一眾人。饒是兩武裝男子早有心理準備,這時也不禁瞪大了雙眼。這是新人可以有的力量嗎?沒有經過未知能量的滋養,普通人怎麼可能爆發出這麼強大的力量來?
短暫地失神後,平頭壯漢臉色轉作陰狠。這種力量他也有,甚至過而有之。但今若不能把這些家夥就地格殺,改日再碰上了他絕沒有活路!到時候這些人可不會再用身體素質正麵對打,就是光靠那些來路不明的槍械就足夠殺他幾十回了。本打算試試這些饒水平,看能不能一舉殺掉並謀取些靈類子彈,卻不想這茬子比他想象中硬得多。一時間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他不發一言朝著任雲生飛奔而去,出手便是最強的殺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