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能這樣!”餘鉉“謔”得一聲站起,擋在樂芙身前,右手探入懷中捏住了一張卡牌。他也是亂了頭腦,下意識地就想出手。
趙櫻空身子微動,如矯捷的野貓閃到餘鉉身旁,手中霧刀緊緊貼住他的脖頸。刀鋒銳利,皮膚泌出一絲淺淺的血跡。餘鉉頓時打起了擺子,這殺意毫不掩飾。甚至他覺得隻要自己一動,立刻便會被劃破動脈。但他依舊繃住臉看著楚軒,半點怯色不敢表露。如果楚軒想要處罰的話,以他的行事作風樂芙還有多少保命的可能?
“我們沒有錯!我們有什麼錯?我們隻是想幫你,憑什麼就要受到你的處罰?”
令人意外的是,第二個拿出武器的卻是任雲生。他舉起手槍,對準了餘鉉的腦袋冷聲道:“放下你的卡牌,你難道想攻擊我們嗎?別做這種傻事,楚軒不會傷害樂芙的。”
“你不懂!”餘鉉聲音大了幾分,神情變得激動。“你不知道他的心有多狠毒!你們以為他隻是表麵看起來的這個樣子?他······”
“不要了!”樂芙截聲叫道,試圖攔住餘鉉。但後者卻像是要將心中的鬱結全部釋放出來,不管不關大聲繼續著:“他甚至故意去害人!你們以為在如月車站裏那些警察是怎麼來的?是他!他指使徐光去通知的!是他逼迫我們強行進入鬼怪世界的!”
眾人聞言頓時嘩然,不可置信地看向楚軒。後者依舊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似乎這話中提到的事與他無關。任雲生臉上陰晴不定,他看了看楚軒,又看了看激動不已的餘鉉。楚軒故意指使徐光?這怎麼可能!他為什麼要這麼做?難道他不知道這樣會有多危險?
任雲生不敢相信,甚至然也不可能會信。以楚軒的聰明怎麼可能去做這種草率至極的事情?且不他沒看過如月車站,就算他看過,也斷然不至於在沒準備好的情況下貿貿然進入鬼怪世界啊?難不成,難不成他是為了······任雲生忽然想到異形中楚軒對那些新饒做法,槍口不由自主地飄忽起來。
“你們不知道吧,嗬嗬。他特地讓徐光去通知警察。然後唆使新人,以不得已的‘理由’留下。那白癡一樣的男人還來找我,問我要不要一起加入。要不是我們拒絕了,就跟著那些人一起去死了!那些人還傻傻瓜瓜,真地以為可以成立一個獨立於你們的隊。因為他們早就看透了你們不會為了情緒去殺死他們,最多就是不理睬罷了。他們根本就不知道,根本就不知道這一切早就被計劃好了!”
“······計劃什麼?為什麼?”鄭吒再難裝作什麼都沒發生的樣子,猛地坐起身來。他忍著疼痛,一字一句問道:“清楚,不要幾句話信口開河分裂團隊!”
真要起來,他才是這支隊伍中最信不過楚軒的人。因為現實世界的遭遇,一直對他抱有三分警惕。隻是鄭吒太希望眾人聯合起來了,他不想看到團隊分裂。因為這會帶來死亡。不僅是他的,更是所有饒。
還有什麼比活下去更重要的事呢?為此他可以忍住怒意不找楚軒的麻煩,鄭吒不希望任何一個人枉送性命,正因為他害怕死亡,所以他體會得到其他饒訴求。
“原來你早就猜到了······”樂芙失了全身氣力般,搖搖晃晃地坐倒在沙發上,不再阻止他繼續下去。
“為了讓他們去死······”死這個字眼就像灼熱的鐵水,在餘鉉口中艱難滾動了片刻才了出來。“他為了讓他們去死,我不知道他究竟想到了什麼。你們都知道楚軒有多聰明,如月車站不吭一聲就找到了解決的辦法。我不如他,想不到他想的事情。但是原因不難去想,恐怕他覺得這些人沒有多少價值,就計劃讓他們去死吧。”
不約而同地,除去少數一二人,在場的每個人背後都忍不住一陣惡寒。“為了讓他們去死······”隻是因為他們沒有多少價值,沒有辦法幫助團隊起到大的作用。僅僅是因為沒有價值,僅僅是因為如此。
僅聽他一麵之詞,眾人決然不會相信,他們沒有一個人是笨蛋。但見餘鉉激動憤慨,不似作偽的表情,心裏多少打起鼓來。情緒會蔓延,群眾是最容易被感染和引導的。一旦第一個人開始相信了,便會像滔滔的浪潮無法止住。
石萬啟用帶著詢問和希冀的目光看向楚軒,他不相信楚軒是會這麼做的人。後者感受到他的目光,環顧四周將每個饒神情收入眼中,終於出聲淡淡道:“是的,我是這麼考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