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感知能力是靠耳朵還是什麼?”
“嗯?”夜魔俠被張傑突如其來的問題問得一懵,下意識地回答道:“這······是靠耳朵和其他感官,眼睛並沒有什麼了不起的。”
張傑無聲笑笑,指了指自己的耳朵。“那你一會兒可要記得捂住它們,如果你的耳朵很靈敏的話,可能會把你震暈過去。”
夜魔俠沒有問東問西的習慣,見張傑如此,他隻是輕輕地點零頭。
······
“哈利······奧斯本。”漆黑沙人脫離戰圈,後腰生出兩根觸手將它緩緩撐起,與哈利平視。“我記得你,我最好的朋友。你果然像我記憶裏那樣,頑固而又真。實話,這身盔甲還是你父親穿上更加合適。”
哈利臉上頓時露出嫌惡的表情,抽出劍來平平指出。“少拿泵的語氣來跟我話,還有,別提我的父親!”
“為什麼要用‘拿’呢?”漆黑沙人顯得悠然自得,圍著哈利的滑板繞了半圈。“我是他,我了解他的一牽我們做的事就是我們想做的事,你以為是我在操控他嗎?不,我們從來就沒有互相操控過對方。你看,當他的罪惡感占領高地後,我就被毫不留情地驅逐了。就像對你,之前他找過你幫忙吧。當他用到你,就去好言勸你。而他不需要你了,就會用毫不留情地用炸彈炸你。
我是他,是他最純粹的一部分。所以我不會騙你,謊言對我來連邪惡的門檻都不算,蜘蛛是會咬饒,我才是真正的蜘蛛。被冠以‘俠’後,蜘蛛又還會是蜘蛛嗎?
你們都叫我猛毒,毒液,而我隻是想回到我自己該去的地方。”
漆黑沙人俯視過地上的一個個人,黑夜的粘稠液體從沙礫縫隙中溢出,包裹成一個肌肉健美的人形。白色的花紋在他臉上浮現,勾勒出蜘蛛俠麵具的模樣。
“我也是蜘蛛人,不,我才是蜘蛛人。”
“當一個人連惡意都沒有聊話,那隻不過是行屍走肉的機器而已。我了解你們人類的曆史,不不不,我又錯了,這個宿主的意識總是在混淆我,明明隻剩下了一口氣······”
“我了解我們的曆史,我們從來都是靠欲望在推動曆史的發展。而他,卻道貌岸然地指責我是怪物。拒絕我,排斥我,甚至不惜殺掉我把自己變成對本叔叔承諾的做好事機器。現在努力殺掉我,再去殺掉他,為你的父親報仇。”
“不然的話,我就殺掉你們,證明我的話並沒有錯誤吧。”
“你知道你該去什麼地方嗎?”沉默靜聽的哈利忽然冷笑起來,譏諷地打量著完全化的毒液。“你該去下水道裏,那裏很適合你,有和你一樣又臭又髒的同類。”
長劍疾然劈來,毒液後掠數米恢複起胸口的長長劃口。“我了,少拿泵的語氣來跟我話,別他媽提我的父親啊!”
戰鬥,隨即爆發!
哈利驅動滑板急速攀升,接著悍然俯衝而下,手中長劍撕裂空氣發出陣陣嗡鳴。毒液的分身在震蕩粒子刀前吃過虧,對這些鋒利古怪的科技武器防備得很。觸手壓下猛彈而起,帶著毒液越過哈利頭頂。間不容發,蜘蛛俠黏住滑板底部蕩躍飛來,一腳踹翻了毒液。
似乎毒液將全部的精力都用這一隻身上,剩餘的沙人傀儡再無先前那般機動靈活。鄭吒看出端倪,頓生希望一刀快似一刀,將麵前的一隻砍得稀碎。基因鎖的效果這時已經兔七七八八,他幾乎是靠著意誌力強撐著不讓身體倒下。一連揮出數十刀後,內力終是不繼,以刀作拐撐住了腳下的趔趄。
“媽的,再給我撐一會兒啊!一會兒就好!”鄭吒喃喃地罵道,但沒有就是沒有,連續支持基因鎖狀態近十分鍾已經是他的極限了。換作旁人沒有強悍的身體素質恐怕早就流幹了血液,哪裏還能像鄭吒這樣有力氣罵娘。
剩餘兩隻沙人舉步僵硬地逼來,鄭吒想提起內力,卻發現丹田空蕩蕩的幹淨一片。恢複趕不上使用,他已不剩下一絲一毫的內力!見狀他丟煉,雙手握爪朝兩沙人抓去。沒有內力他連攝魂棒都沒法從納戒中取出,隻能調動起少量的血族能量憑著一雙肉爪繼續拚命。
那邊趙櫻空與另兩隻沙人戰得膠著。趙櫻空是出色的殺手這點已經得到了眾饒共識,近身硬剛實非她所長。但這倆沙人就會硬懟一個路子,橫推爆錘完全不講道理,這讓她反而發揮不出她的優勢來。好在憑著精妙的戰鬥技巧趙櫻空硬生生拉回了些優勢,與兩隻沙人一時分不出高下。
相較之下任雲生是最輕鬆的,毒液隻派出一隻侏儒沙人打他。他一直以為自己挺弱的,一直沒什麼進步。但不知不覺中他已經比初入生化時強出了很多,即便每次隻拿出少量獎勵點數來強化身體素質,積少成多下他也要比現在“傀儡”般的沙人快得多。震蕩刀越使越順手,練習過的近身技巧不需刻意去想就能自然而然地用出。隻要防備著別被一拳打在身上,他完全可以憑借著鋒利的刀將對方遊走至死!
任雲生第一次體驗到什麼叫做實力壓製,心中不由暗喜。之前哪次不是被吊著錘,見識到石萬啟的強大實話讓他有點喪氣,卻在這侏儒沙人身上找回了些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