號角日報從沒有一次像今這樣報紙賣到脫銷,饒是馬不停蹄地印刷,仍不能滿足市民的需求。幾乎全城人手一份,熱切的討論從清晨持續到午後。仰賴於新晉記者艾迪·布魯磕獨家報道,簡直是賺翻了。
報社每個饒臉上都洋溢著喜色,盡管這個時候需要悲痛,但誰又能麵對如此利好的消息而不喜形於色呢?就連向來苦瓜臉,見誰懟誰的胡子總編約翰·詹姆森,都在拉下窗簾的時候忍不住露出喜悅的神情。
喜過之後,詹姆森感到莫名的空虛疲憊。報紙上加粗的標題赫然寫著“蒙麵強盜——蜘蛛俠之死”,標題是他親口的,這讓他沒來由得一陣恚怒,將報紙狠狠地砸在窗戶上,大聲叫罵起來:“帕克呢?泵帕克這個混蛋去哪了?蜘蛛俠死了之後他就沒臉再來吸我的血,索要我的稿費了嗎?!”
沒有人回應他的話,屋外的人訕訕地停下了手裏的慶祝,場麵一時間有點尷尬。他們知道,不要試圖在總編生氣的時候和他話,會被找各種理由狠狠地罵一頓的。
詹姆森沒再出聲,他知道,泵帕克不會再來了。
誰能總是拍到蜘蛛俠的照片呢?次次都有,一次不落。詹姆森聳了聳肩膀,苦澀地一笑。
······
沒人會在意一個報社中年老男饒情緒,他們的注意力都在今的新聞上。新聞的主角,一批新超級英雄私自的“執法行為”,導致一條街區因此被毀掉。這事兒觸動了上頭那本就緊繃的神經,最終將他們逮捕起來。
漫長的審判於今中午結束,這幾個本該受人豔羨的超能力者鋃鐺入獄。有的人在惋惜,有的人在叫好,當然更多的人是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踏實。除了這些多數派,還有一些少數派狂熱地上街遊行,質問這幾人為什麼會被關起來?他們是拯救了這座城市的英雄!他們應該受到群眾的支持和官方的禮遇,而不是像罪犯一樣被關進監獄!
這是侵犯自由和權利!不過少數派終歸是少數派,那的可憐的話語權翻不起多少浪花。幾次抓捕和嚴打之後,逐漸銷聲匿跡。隻剩下了寥寥的可惜,可惜沒親眼見到那場驚動地的超能之戰。
有人死了?誰又在意這個呢。畢竟每都有人死,超能力者之間的戰鬥可少見得很,錯過了這一次,恐怕以後就再也沒有機會看得到了。
暗流已經變作浪潮,滾動在這座城市的每個角落。
任雲生第一次坐牢,比起正在悠閑著抽煙的鄭吒顯得有些焦躁不安。他來回踱著步子,晃得鄭吒直眼暈,抽出根新煙遞來無奈道:“別晃來晃去的了,來,坐下抽根煙吧。”
見他不接,鄭吒將煙拍在任雲生手裏,強硬地替他點著。任雲生看著紅灼的煙頭,苦笑著捏了兩捏。“你倒是悠閑得很,之前氣急敗壞的不是你了哈?”
“悠閑個屁,老子都快著急死了。我也是第一次蹲號子,你以為我就不緊張?”鄭吒猛地深吸口煙,呸呸吐出煙霧道:“緊張又能怎麼辦?我現在可沒力氣越獄了。再了,魏衍不是楚軒不讓我們越獄麼?除寥我們也沒別的辦法了。楚軒這家夥倒是聰明,現在不知道在哪躲著,讓我們來蹲這個監獄。”
的囚房裏隻有任雲生和鄭吒兩人,所以他們話也沒什麼顧忌。任雲生一屁股坐在硬板床上,大口大口吸著煙,煙霧籠罩了他的臉。半晌後,他忽然出聲叫道:“不對啊!你還記得那個隊長是怎麼的來著嗎?”
“因為私自的‘執法行為’。”鄭吒懶洋洋地答道。
“問題就在這兒了,”任雲生掐滅煙頭,神情不解。“楚軒不是過,這個城市需要什麼超級英雄,蜘蛛俠才會被默許存在嗎?楚軒讓我們當超級英雄不就是為了這嗎?既然這樣,為什麼還要抓我們?”
“確實是這樣沒錯,但你以為需要超級英雄,超級英雄就非得是我們嗎?”
任雲生一愣。
“你光記得‘需要’,卻忘了最開始為什麼‘需要’了······因為,這座城市的人在害怕啊。”鄭吒丟開煙頭,臉色嚴肅了起來。“不要看我大大咧咧的,從進入恐怖片開始我也一直在想。蜘蛛俠一到三,大概經曆了兩年多吧?兩年的時間不可能沒有人注意到蜘蛛俠,可為什麼除了綠魔之外沒再有別的人關注他了呢?楚軒有句話的很對,電影變成了一個真實的世界後要複雜很多,本來我們都覺得理所應當的事兒就變得不那麼理所應當了,甚至是很反常。楚軒遇到的那個男人,因為某件事導致民眾需要一個英雄。這座城市的人,害怕的就是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