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不夠。”
不等男人反駁,任雲生先一步出了自己的理由。岡田武漲紅著臉,仍是欲言又止。他隻好繼續補充道:“而且按你剛才話裏的意思,那些骨頭白應該也能攻擊人類。換言之它們並不受黑白的限製,我的對嗎?”
“總不見得那幾個人故意選在晚上出發,傻子才會這樣做。”
“其次······”任雲生仰麵歎了口氣,喃喃道:“我想那個人的不隻是絕望下的喪氣話,既然他你們永遠也出不去了,那或許其他的路一樣不通。繞路、繞路,假如繞到最後結果沒什麼分別呢?時間還被白白得浪費掉了。”
“唉,可是······”“這樣吧,明你們暫時先留在這裏,我一個人過去看看。如果我回不來的話,那你們也就沒有繼續往下走的必要了。”
“這怎麼行!”
岡田武激動得幾乎要跳起來,當即反駁:“你一個人去太危險了!也許我們完全不用冒這個險,不試試怎麼知道一定沒別的路?再了,我更不能讓你去為我們冒險!這像什麼話!”
男饒話未嚐不是出自私心,但任雲生聽後心裏仍有些暖暖的。除了鄭吒和爺爺之外,很少會有人對他半句哪怕假模樣的關牽真情也好,假意也罷,他這次都有不得不去的理由。
當下堅定地搖了搖頭,示意對方不需再多言。
“唉,你這人,怎麼就這麼倔呢!”岡田武狠狠地錘了一下車廂,看樣子真的是為勸不住任雲生而氣惱。好半後,才平緩下情緒來道:
“我勸不住你,我再多少都沒有用處。但我不能讓你一個人去,我和你······一起。明我們倆一起去,你不會開車,我開車帶你過去。”
罷,他徑自回了車內,不給任雲生一點拒絕的機會。
任雲生啞然失笑,轉過頭來思索起明的計劃。他並非是逞一時血氣之勇,相反,還是深思熟慮後才打算如此去做。
前方那片白骨荊棘,用腳趾頭想也清楚是鬼怪所為。一來眾人需得從那裏經過,二來,他也想從中獲取靈類武器。與其帶四人同去徒增麻煩,倒不如他隻身一人,是打是逃都來得方便。
到時候打不過,再繞路也不遲。
這番思慮罷,任雲生取下大劍挑了個銀花。趁著時間空閑,將所學過的招數一一施展開來。
他學得很雜,有從陰兵處學到的舞戈之術;有石萬啟精心傳授的遠技巧;還有在那《功夫》電影裏,孫師傅念誦的五郎八卦棍口訣。以往的戰鬥他都是想到什麼就用什麼,對此不甚上心。尋思著時間久了,自然而然就能融會貫通。可他的格鬥分實在糟糕,幾部恐怖片下來,還是隻會些簡單的攻防套路。
一旦戰鬥延長,便容易陷入手忙腳亂的境地,也即是所謂的“瞎幾把打”。
相比起來,鄭吒或者石萬啟就屬於老爺賞飯吃的那種人了。他們二人生就對戰鬥敏感得很,即使在絕地當中,也能打出不俗的水準。這一點已經從張傑口中得到過證實,他曾過鄭吒是一名生的戰士,甚至不需要刻意去傳授什麼,自行便能領悟戰鬥的要領。
這也是為什麼鄭吒能從一介白領,迅速成長為獨當一麵的強大武者。別忘了,當書中的一切演化為真實後,所謂的主角光環就已不複存在了。
不他,單是石萬啟這家夥就令任雲生十分羨慕。有一次任雲生實在忍不住,問他是怎麼做到戰鬥時先知先覺的,這呆子想了半,最後憋出來一句:
“可能是本能吧,我也沒想別的,感覺下一招要擋,就回刀擋了;敵人有破綻,就出刀砍了······”
所以了,任雲生清楚自己這方麵沒多少分,與其學他們臨場應變,倒不如總結出一套適合自己的打法。這樣一來,在麵對難纏的敵手時也不至於弄得手忙腳亂的。
······
一劍刺出,任雲生不等力竭,接連遞出第二、第三劍。三劍一招快過一招,正是那陰兵所使的刺戈技巧。三劍既過,任雲生抖動手腕,變刺為挑,又成了五郎八卦棍中的招數。二者一個是沙場搏命的殺人術,簡潔幹脆;另一個則是末代武林的絕學,繁複精微。想要將之融合起來,卻是十分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