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牛頭連了兩個好字,已是出離得憤怒。它隻是想為自己的好友報仇,眼前這人卻跟它講些糊裏糊塗的廢話,明擺著欺負它腦子笨。牛頭想不通複雜的東西,也懶得去想,當下獰笑著喝道:
“你們以多欺少,俺卻沒有你們這麼無恥。一起上吧!俺老牛又有何懼!”罷,它一聲吽叫,竟驅散了前來助力的鬼怪嘍囉。它誓要親手砍下任雲生的頭顱,絕不容許這些下等的鬼物騷擾搗亂。
以三人為圓心,鬼怪迅速退去,留出了一塊十平米左右的空地。這卻苦了正奮力拚殺的大姐頭,她孤身一人本就吃力得很,現下鬼怪不敢騷擾牛頭,都朝著她蜂擁而去。
青袍男子朗聲道:“任,你去幫那女子,這裏有我足矣。”任雲生一愣,正要話,又被催促了一遭。“快去!”
“不許走!”牛頭哪會由得他走,一聲暴喝發足狂奔而來。青袍男子橫刀阻住,口中急急道:“去!這女子與我有大恩,拜托你了!”
任雲生心頭一熱,“嗯”聲應下,使叉抽飛數隻鬼怪便往大姐頭那趕去。也許是青袍男子兩次相幫,亦或許是他言辭懇切,對於他的指使任雲生並沒感到不滿,反而覺得受其所托是件值得高心事情。
鬼怪不敢騷擾牛頭,卻不會放過任雲生這到嘴的肥肉。眼見鬼怪向他轉來,任雲生收起大劍,雙手握住火叉平平一刺。
一隻長舌鬼兒當先撲來,還未近得身便被火叉捅了個對穿。這鬼兒色厲內荏,痛得嗷嗷慘嚎不停,手搖腳顫著對任雲生打起躬來。任雲生看也不看,悶頭亂揮火叉。隻是他不懂得使用的法子,這一叉下去隻傷不殺,可憐長舌鬼兒掛在叉尖上,被任雲生揮舞得左搖右蕩,戰至酣時,不知道被拋飛到哪個角落去了。
青袍男子人雖木訥,話得卻不錯。與其兩把武器一起用,落個手忙腳亂,倒不如專心去使好其中一件。而火叉殺傷範圍更大,正是適用於戰場的利器。
任雲生在鬼怪群中左衝右突,一時間眾多鬼怪竟被打得不能近身。火叉是馬麵隨身的靈器,千百年來已不知道誅殺過多少窮凶極惡的鬼怪。縱使任雲生不會用,但其上麵的肅殺之氣也令它們懼怕不已。這些鬼怪怕火叉多過怕任雲生,你慫一下,我就慫兩下,如此這般下來,倒給任雲生留出了足夠的喘息時間。
感覺體內元氣已經恢複得差不多,任雲生忙調動起來,將元氣迅速地轉換為鬥氣。但見火叉光芒大放,麵前四五隻膽子壯的鬼怪登時化作齏粉。
直到此刻,耳邊才響起了主神的提示:驚邪,陰司鬼差馬麵羅刹所持之物······持有者需具備血族能量、魔法能量、魔力······可破壞靈異類生物靈核,對其進肖·····滋滋······”隻是這次的提示與之前任雲生聽到的大不相同,好像被什麼幹擾了似的,到最後隻剩下了“茲拉茲啦”類似漏電的聲音。
任雲生略一失神間,眾鬼齊齊撲將上來又抓又咬。遍體生寒,他這才恍然驚醒,急忙掙動起身子。但鬼怪一經抓到,又怎可能放手?刹那間任雲生身上已被抓咬了十多處傷口,鬼怪嚐到血腥味後凶性更甚,完全喪失了那本就不多的理性。還有的對著火叉一陣啃咬,仿佛這也是任雲生的一部分般。